女孩不哭
，可是，她依然是那片夜色中
萤火虫，飞来飞去，忽明忽暗，不知道什
时候，就永远看不见，消失在黑夜里。
风吹散芦苇花，漂浮水面，
蓬蓬地流过来，像开放水母。
程霜唰地睁开眼，惊喜地举起手，握着瓶落灰白酒：“谁留船上？”她用衣摆擦擦，眉开眼笑：“来来，
们玩游戏。”
球球兴致勃勃：“什游戏，也要玩。”
程霜指指酒精炉：“小孩不能玩，做饭。”
球球“哦”声，委屈地搅拌面条。
不等刘十三答应，程霜说：“真心话大冒险，猜拳定输赢，你敢不敢？”
刘十三冷笑：“有什不敢，大不喝过期白酒，送医院抢救。”
程霜拿次性杯子，倒上白酒，两人饮而尽，警惕地盯着对方，大喝声：“石头剪子布！”
程霜翻翻白眼，收回拳头。摊着布刘十三得意扬扬，骄傲地整理头发。
程霜厌恶地横他眼，撇撇嘴：“选大冒险。说吧，让跳水还是脱衣服。”
刘十三动作顿住，噎下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玩……玩……玩这大？算……算……算……这样，你唱个歌吧。”
程霜“切”声，鄙视对手：“没劲。”
程霜平时说话大大咧咧，唱歌细细柔柔。她唱：
没什可给你
但求凭这阕歌
谢谢你风雨里都不退
愿陪着
暂别今天你
但求凭爱火
活在你心内
分开也像同度过
第句开始，刘十三觉得熟悉。听着听着，在山野间夏夜，他猛地回到大冬至，全校女生都缩在蓝色塑料棚吃麻辣烫，他眼望见牡丹。人群喧嚣中，牡丹仰着干净脸，对着筷子上粉条吹气。
冰凉空气涌动，塑料棚透映暗黄灯光，蓝天百货门外音箱在放张国荣歌：
没什可给你
但求凭这阕歌
谢谢你风雨里都不退
愿陪着
暂别今天你
但求凭爱火
活在你心内
分开也像同度过
夏夜歌声，冬至歌声，都从水面掠过，皱起层波纹，像天空坠落泪水，又归于天空。掌声传来，刘十三回神，球球正热烈鼓掌。程霜矜持地点头，扬扬下巴：“怎样？”
刘十三定定神，说：“粤语发音挺标准啊。”
程霜得意忘形，大喝：“再来！石头剪子布！”
这次刘十三输，程霜满脸期待，他选择喝酒。
第三局，刘十三输，他选择喝酒。
第四局，刘十三再输，看见程霜球球鄙视眼神，心态爆炸，喊：“怕个鬼，选大冒险！”
其实他不敢再喝，偷偷思忖，刚刚对程霜十分友好，仅仅让她唱歌，想必她投桃报李，不至于太过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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