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刘十三放学后，跑到供销社营业部，趴在地面，用长尺搜刮柜台和地面
条缝，平均两三天能刮出来几块钱。
供销社推平，储蓄银行建立，可惜里面存钱没有分是自己。刘十三正在感慨，球球说：“来
。”
个女孩身穿银行职工衬衣，脖子系着丝巾，短发，白皮鞋，拎着袋子，从街道另头走来。刘十三刚想问这是谁，发现女孩身后不远处，有人畏畏缩缩跟着。
球球努努嘴：“喏，牛大田，妈胆小鬼。”
刘十三犯嘀咕，牛大田昨天不可世，按照他作风，喜欢个姑娘，应该直接强抢民女，怎
扭扭捏捏？
球球尽职地解说：“走在前面叫秦小贞，本镇大学生，估计和你样，学校般，城里混不下去，回来，在银行做柜员。牛大田这个狗贼，好像暗恋她。”
刘十三点头，果然是暗恋，暗恋只能跟踪。此刻他太好奇，把保险单忘到九霄云外，问：“秦小贞呢？她喜欢牛大田吗？”球球叹口气：“你们男人啊，难道看不出来？”
刘十三愤怒：“放屁，
肯定能看出来。”
他看会儿，秦小贞面色平静，走进银行，次头也没回过。刘十三大惊：“真看不出来！”
他问球球：“那你们女人能看出来吗？”
球球微笑回答：“是女孩，不是女人。”
刘十三死跟她对话心，牛大田走到银行门口，停步，躲在另棵树后面。
行人不多，街边丛丛栀子花，矮矮，清香扑鼻。刘十三盯半晌，快忍不住说话，牛大田行动，迈出大步，停顿，似乎在擦汗，接着猛地冲向银行。
银行门口出现人影，秦小贞走出来，依然拎着袋子。说时迟那时快，冲向银行牛大田个急转身，人体漂移，踉踉跄跄踩空，滚倒在地。
秦小贞喊声：“喂。”
牛大田翻身跳起，站得笔直，若无其事：“没事没事，你好你好。”
秦小贞手伸：“拿着。”
牛大田下意识接过去：“什？”
秦小贞说：“周末去看越剧吧。”
牛大田说：“啊？”
秦小贞说：“戏院贴海报，茅式唱腔，《五女拜寿》，起去看。”
牛大田指着自己鼻子：“吗？”
秦小贞说：“票都给你。”
牛大田面色如常，说：“好。”说完转身就走，没走几步，腿软下，赶紧去扶树干，喘几口气，腿又软，彻底瘫倒。
秦小贞还想说几句，结果牛大田已经瘫在路对面，她笑笑，拎着袋子，转身进银行。
4/
秦家茶楼人声鼎沸，吃早茶济济堂，屋檐挂着几个鸟笼，摊子摆到街边。山货堆满墙角，卖菜卸下扁担，也不吆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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