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苏普道:“爹,阿曼走不动啦,咱们歇些吧!”苏鲁克还未回答,只听得走在最前面车尔库大叫声:“啊!”苏鲁克抢上前去,转过排树木,只见对面座石山上嵌著两扇铁铸大门。门上铁锈斑驳,显是历时已久旧物。
七人齐声欢呼:“高昌迷宫!”快步奔近。苏鲁克伸手用力推铁门,两扇门竟是纹丝不动,车尔库道:“那恶贼在里面上闩。”阿曼细看铁门周围有无机括,但见那门宛如天生在石山中般,竟无半点缝隙。阿曼拉住门环,向左转,转之不动,这迷宫建成已不知有几百年,虽然大漠之中十分乾燥,但铁门也必生锈,就算有机括动也该转不动,那知她再向右转,居然甚是松动。她转几转,苏鲁克和车尔库本来大力推门,突然铁门向里打开,两人出其不意,齐摔进去。两人惊之下,大笑著爬起身来。
门内是条黑沈沈长甬道,苏普点燃火把,手执,另外手拿著长刀,当先领路。走完甬道,眼前出现三条岔道。迷宫之内并无雪地足迹指引,不知那两人向那条路走去。各人俯身细看,见左首和右首两条路上都有淡淡足迹。
苏鲁克道:“四个走左边,三个走右边,待会儿再在这里会合。”李文秀道:“那不好!这地方既然叫作迷宫,道路定曲折,咱们还是起好。”苏鲁克摇头道:“谅这山洞之中,能有多大地方?汉人生来胆小,真没法子。”他话是这麽说,但七个人还是齐走,见右首条路宽些,便都向右行。
只走出十馀丈远,苏鲁克便想:“这汉人话倒是不错。”只见前面又出现岔路。七个人细细辨认脚印,路跟踪而进,有时岔路上两边都有脚印,只得任意选条路。走好半天,山洞中岔路不知凡几,每到处岔路,阿慢便在山壁上用力划下记号,以免回出来时找不到原路。突然之间,眼前豁然开朗,出现大片空地,尽头处又有两扇铁门,嵌在大山岩中。
七个人走过空地,来到门前。苏鲁克又去转门环,不料这扇门却是虚掩,轻轻碰,便“呀”声开。七人走进去,只见里面是间殿堂,四壁供都是泥塑木雕佛像,从这殿堂进去,连绵不断是列房舍。
每间房中大都供有佛像。偶然在壁上见到几个汉文,写是“高昌国国王”,“文泰”,“大唐贞观十三年”等等字样。有座殿堂中供都是汉人塑像,中间个老人,匾上写是“大成至圣先师孔子位”,左右各有数十人,写著“颜回”、“子路”、“子贡”、“子夏”、“子张”等名字。苏鲁克见到这许多汉人塑像,眉头皱,转头便走。
李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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