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破天和众人分手,走向海滩。众人送到岸边,阿绣和闵柔两人早已眼圈儿红。
史婆婆突然抢到那黄衣汉子身前,拍声,重重打他个耳光,喝道:“你对尊长无礼,教你知道些好歹!”
那人竟不还手,抚着被打面颊,微微笑,踏入小舟之中。石破天向众人举手告别,跟着上船。那小舟载二人,船边离海水已不过数寸,当真再不能多载人,幸好时当寒冬,南海中风平浪静,否则稍有波涛,小舟难免倾覆。侠客岛所以选定腊月为聚会之期,或许便是为此。
那汉子划几桨,将小舟划离海滩,掉转船头,扯起张黄色三角帆,吃上缓缓拂来北风,向南进发。
石破天向北而望,但见史婆婆、阿绣等人身形渐小,兀自站在海滩边悬崖上凝望。直到每个人都变成微小黑点,终于再不可见。
入夜之后,小舟转向东南。在海中航行三日,到第四日午间,屈指正是腊月初八,那汉子指着前面条黑线,说道:“那便是侠客岛。”
石破天极目瞧去,也不见有何异状,颗心却忍不住怦怦而跳。
又航行个多时辰,看到岛上有座高耸石山,山上郁郁苍苍,生满树木。申牌时分,小舟驶向岛南背风处靠岸。那汉子道:“石帮主请!”只见岛南是好大片沙滩,东首石崖下停泊着四十多艘大大小小船只。石破天心中动:“这里船只不少,若能在岛上保得性命,逃到此处抢得艘小船,脱险当亦不难。”当下跃上岸去。
那汉子提船缆,跃上岸来,将缆索性系在块大石之上,从怀中取出只海螺,呜呜呜吹几声。过不多时,山后奔出四名汉子,色黄布短衣,快步走到石破天身前,躬身说道:“岛主在迎宾馆恭候大驾,石帮主这边请。”
石破天关心白自在,问道:“雪山派掌门人威德先生已到?”为首黄衣汉子说道:“小人专职侍候石帮主,旁人事就不大清楚。石帮主到得迎宾馆中,自会知晓。”说着转过身来,在前领路。石破天跟随其后。余下四名黄衣汉子离开七八步,跟在他身后。
转入山中后,两旁都是森林,条山径穿林而过。石破天留神四周景色,以备脱身逃命时不致迷道路。行数里,转入条岩石嶙峋山道,左临深涧,涧水湍急,激石有声。路沿着山涧渐行渐高,转两个弯后,只见道瀑布从十余丈高处直挂下来,看来这瀑布便是山涧源头。
那领路汉子在路旁株大树后取下件挂着油布雨衣,递给石破天,说道:“迎宾馆建在水乐洞内,请石帮主披上雨衣,以免溅湿衣服。”
石破天接过穿上,只见那汉子走近瀑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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