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步,又即停步,回头问丁当道:“你可知道松江府在那里?”丁当笑道:“松江府偌大地方,怎会不知?”石破天道:“爹爹妈妈要去松江府,找个叫做银戟杨光人,侍会咱们赶上去便是。”他乍与丁当相遇,却也不舍得就此分手。
丁当心念动:“这呆郎不识得路,此去松江府是向东南,引他往东北走,他和爹妈越离越远,道上便不怕碰面。”心下得意,不由得笑魇如花,明艳不可方物。石破天目不转睛瞧着她。
丁当笑道:“你没见过?这般瞧干?”石破天道:“叮叮当当,你……你真是好看,比妈妈还好看。”又想:“她和阿绣相比,不知是谁更好看些?”丁当嘻嘻而笑,道:“天哥,你也很好看,比爷爷还好看。”说着哈哈大笑。
两人说会闲话,石破天终是记挂父母,道:“爹娘找不见,定好生记挂,咱们这就追上去吧。”丁当道:“好,真是孝顺儿子。”当下算房饭钱,出店而去。
客店中掌柜和店小二见石破天和石清夫妇同来投店,却和这个单身美貌姑娘在房中相偕而出,无不啧啧称奇,自此直口沫横飞谈论十余日,言词中自然猥亵者有之,香艳者有之,众议纷纭,猜测多端。
石破天和丁当出得龙驹镇来,即向东行,走三里,便到处三岔路口。丁当想也不想,迳向东北方走去。
石破天料想她识得道路,便和她并肩而行,说道:“爹爹妈妈骑着快马,他们若不在打尖处等,那是追不上。”丁当抿嘴笑道:“到松江府杨家,自然遇上。你爹娘这大人,还怕不认得路?”石破天道:“爹爹妈妈走遍天下,那有不认得路之理?”
两人路谈笑。石破天自和父母相聚数日,颇得指点教导,于世务已懂许多。丁当见他呆气大减,芳心窃喜,寻思:“石郎大病场之后,许多事情都忘记,但只须提他次,他便不再忘。”路上将诸般江湖规矩、人情好恶,说许多给他听。
眼见日中,两人来到处小镇打尖。丁当寻着家饭店,走进大堂,只见三张大白木桌旁都坐满人。两人便在屋角里张小桌旁坐下。那饭店本不甚大,店小二忙着给三张大桌上客人张罗饭菜,没空来理会二人。
丁当见大桌旁坐着十八九人,内有三个女子,年纪均已不轻,姿色也自平庸,干人身上各带兵刃,说都是辽东口音,大碗饮酒,大块吃肉,神情甚是豪迈,心想:“这些江湖,不是镖局子,便是绿林豪客。”看几眼,也没再理会,心想:“和天哥这般并肩行路,同桌吃饭,就这过辈子,也快·活得紧。”店小二不过来招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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