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洛接着道：“两人僵住
不说话。不久有
个贼进来，把他们家里
财物都拿。
夫妇俩因有约在先，眼睁睁瞧着不说话。那贼见他们如此，大胆子，就在丈夫面前侵犯他妻子。丈夫仍然不理。妻子忍不住叫起来。贼人拿财物逃走。那丈夫拍手笑道：‘好啊，你输啦，饼归
吃。’”天虹禅师本来就知这故事，但听到此处，也不禁微笑。陈家洛道：“为点小小安闲享乐，反而忘却大苦。为口腹之欲，却不理会贼子抢己财物，侵犯自己亲人。佛家当普渡众生，不能忍心专顾己。”
天虹叹道：“诸行无常，诸法无。人之所滞，滞在未有。若托心本无，异想便息。”陈家洛道：“众生方大苦难。高僧支道林曾有言道：桀纣以残害为性，岂能由其适性逍遥？”天虹知他热心世务，决意为生民解除疾苦，也甚敬重，说道：“陈当家满腔热血，可敬可佩。老衲再问事，就请自便。”
陈家洛道：“请老禅师指点迷津。”
天虹道：“从前有个老婆婆，卧在树下休息，忽有大熊要来吃她。老婆婆绕树奔逃，大熊伸掌至树后抓拿，老婆婆乘机把大熊两只前掌捺在树干之上，熊就不能动，但老婆婆也不敢放手。后来有人经过，老婆婆请他帮忙，同杀熊分肉。那人信，按住熊掌。老婆婆脱身远逃，那人反而为熊所困，无法脱身。”陈家洛知他寓意，说道：“救人危难，奋不顾身，虽受牵累，终无所悔。”
天虹拂尘举，道：“请进吧。”陈家洛跨下禅床，躬身行礼，说道：“弟子擅闯重地，方丈恕罪。”天虹点点头。陈家洛转身入内，只听身后数声微微叹息之声。
转过长廊，来到座殿堂，殿中点着两支巨烛，微微摇晃，四壁都是座座木柜，柜上贴着黄纸标签。他拿烛台，路找去，找到“天”字辈木柜，打开柜门，见有三个黄布包袱，左首个包袱上朱笔写着“于万亭”三字，不觉手晃动，数滴烛油溅出来，当下镇慑心神，轻轻将包袱提出，心中默祝，解开来。
包中是件绣花男人背心，还有件撕烂白布女衣，上面点点斑斑，似乎都是血迹，年深日久，早已变黑，此外便是个黄纸大折。陈家洛打开折子，登时心中酸痛，上面写正是他义父笔迹。
陈家洛从头读起：“福建莆田少林寺院门下第二十代天字辈俗家弟子于万亭带罪敬白。弟子出身农家，自幼贫苦，从小与左邻徐家女儿潮生相识，两人年长后甚相亲爱……”陈家洛读到这里，心中突突乱跳，想道：“难道义父犯规之事和姆妈有关？”再看下去：“……二人后来私订终身，约定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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