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定很是痛心呢。好在大家并无损伤,并无做下难以挽救事来。”
乾隆只觉喉干舌燥,颗心扑通、扑通跳个不住,隔半晌,说道:“本来叫你到京里去办事,你自己不肯去。”
见陈家洛转身眼望大江,并不置答,续道:“已查过,知道你已中乡试,那好得很啊。凭你才学,会试殿试必可高中,将来督抚、尚书、大学士,岂有不提拔你之理?这于家于国,对你对,都是大有好处,何苦定要不忠不孝,干这种大逆不道之事。”
陈家洛忽地转身,说道:“哥哥,没说你不忠不孝,大逆不道,你反说起来。”乾隆咦声,道:“臣对君尽忠,叛君则为大逆。既已为君,又怎说得上不忠?”
陈家洛道:“你明明是汉人,却降胡虏,这是忠吗?父母在世之日,你没好好侍奉,父亲在朝廷之日,反而日日向你跪拜,你于心何安,这是孝?”乾隆头上汗珠粒粒渗出来,低声说道:“本来不知。是你们红花会已故首领于万亭今年春天进宫来,才听说,现今仍是将信将疑。不过为人子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信错不过是愚,否则可是不孝。因此到海宁来祭墓。”
实则这年春天于万亭偕文泰来入宫,将陈夫人封信交给乾隆,信中详述当时经过,又说他左股有块朱记,这是再也确切不过明证,乾隆已然信九成。待于万亭走后,把当年喂奶乳母廖氏传来,秘密询问。更得悉详情。
原来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,四皇子允祯侧妃钮祜禄氏生个女儿,不久听说大臣陈世倌夫人同日生产,命人将小儿抱进府里观看。哪知抱进去是儿子,抱出来却是女儿。陈世倌知是四皇子掉包,大骇之下,句都不敢泄漏出去。
当时康熙诸子争储夺嫡,明争暗斗,无所不用其极,各人笼络大臣,阴蓄死党。允祯知父皇此时尚犹豫不决,兄弟中如允禟、允禄、允等才干都不在自己之下,诸人势均力敌。皇帝选择储君时,不但要比较诸皇子才干,也要想到诸皇子儿子,要知立储是万年之计,皇子死,皇孙就是皇帝。如果皇子英明,皇孙昏庸,决非长远之策。允祯此时已有子,但懦弱无用,素来不为祖父所喜,他知道在这点上吃亏,满盼再生个儿子,哪知生出来却是女儿。允祯不顾切要做皇帝,凑巧陈世倌生个儿子,就强行换个。允祯于诸皇子中手段最为狠辣,陈世倌哪敢声张?
这换去孩子取名弘历,后来就是乾隆。他自小聪颖武勇,六岁即能诵《爱莲说》,到九岁时,更遇到件事,使康熙十分喜爱。
这年弘历跟随祖父到热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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