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娘儿……”话未说完,突然咕咚声,跌在炕下,众人吃惊,忙去扶时,忽然手酸脚软,个个晕倒在地。
徐天宏将单刀伸进窗缝,撬开窗,跳进房中。周绮跟着跳进,只叫得声“妈”,眼泪已流下来,忙割断缚着母亲双手绳索。周大奶奶乍见爱女,恍在梦中,哪里还说得出话来?
徐天宏将童兆和提起,叫道:“周姑娘,你给兄弟报仇。”
周绮挥刀砍去,童兆和登时帐。此人生为非作歹,兴风作浪,也不知道害多少人,今日终于命丧徐天宏与周绮之手。
周绮挺刀又要去杀其余镖师,徐天宏道:“这几个罪不至死,饶他们罢。”周绮点点头,收回单刀。
周大奶奶知道爱女脾气,要怎样便怎样,向来任性而行,除父亲话有时还听几句,此外谁都劝她不动,见她对徐天宏话很是遵从,不禁暗暗纳罕。
徐天宏在众镖师身上搜,搜到几封信,也不暇细看,放在怀内,说道:“咱们快回房去,收拾东西就走。”三人跳窗回房,徐天宏执包裹,在桌上留下小锭银子作房饭钱,到马厩里去牵三匹马,向东而去。
周大奶奶见女儿和徐天宏同行,竟然同住房,更是疑心大起,她也是火爆霹雳脾气。连问:“你爹呢?这位爷是谁?
怎跟他在起?又和爹闹脾气出来,是不是?”周绮道:“你才是跟爹闹脾气出来。妈,你待会再问好不好?”母女两人都是急性子,说着就要争吵起来。徐天宏忙来劝解。周绮嗔道:“都是为你,你还要说呢!”徐天宏笑走开。母女两人鼓起嘴,各想各心事。
当晚在家农家借宿,母女俩同枕共话,周绮才把经过情形说。她不善说辞,周大奶奶又性急乱问,两人会儿哭会儿笑,个赌气不说,个骂女儿不听话,闹到半夜,才互将别来情形说个粗枝大叶。
原来周大奶奶痛惜爱子丧命,悲愤交集,离家出走,到皋兰去投奔亲戚许家。主人虽然殷勤款客,但她心中有事,闲居多日,实在闷不过,径自不别而行。这日来到潼关,在悦来客店见到镇远镖局镖旗,想起大弟子孟健雄曾说,累她爱子死于非命是镇远镖局镖头童兆和,夜里便跳进店去查看。听得众镖师言谈,那童兆和正在其内,她怒气难忍,冲进动手,镖局中人多,终于被擒。她料想自己孤身人,决无幸免,哪知女儿竟会忽然到来。周绮说起这番报仇救人全是徐天宏出计谋,周大奶奶心中好生感激。
次日上路,周大奶奶问起徐天宏家世。徐天宏道:“是浙江绍兴人,十二岁上全家就给官府陷害死光,只逃出个。”周大奶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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