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。臣煦随将王可成严行锁拷,候旨发落。但臣用人不当,以致遗误,惊恐惶惧,罪实无辞,求万岁即赐处分。兹谨将原折再缮写补奏,伏乞圣鉴。臣煦临奏不胜战栗待罪之至。”
康熙朱批:“凡尔所奏,不过密折奏闻之事,比不得地方官。今将尔家人并宽免罢。外人听见,亦不甚好。”值得注意,还不在康熙宽大,而是他基本心态:皇帝认为派人暗访密奏,是件不光采、不名誉事;不是堂堂正正办事,就非光明正大作风,无论如何不能让旁人知道。康熙批复密折,从来不假别人之手,度右手有病,不能书写,勉强用左手批复。但在政治黑暗时代,统治者派遣探子私访密奏,却众所公认是理所当然。这种对“特务工作”价值观念,是政治清明或种明显分野。
康熙四十八年七月初六,李煦在请安折子之中,又附奏江南提督张云翼病故讯息。向皇帝请安,是“恭祝万岁爷万福金安”,该当大吉大利才是,死亡消息必须另折奏报,决不可混在起,否则有咒诅皇帝死亡含义。李煦这个奏折犯基本忌讳,十分胡涂。奏折中说:“恭请万岁万安。窃提督江南全省军务臣张云翼,于康熙四十八年六月十八日,病患腰痈,医治不痊,于七月初三日巳时身故,年五十八岁,理合奏闻。苏州六月晴雨册进呈,伏乞圣鉴。”
康熙见这大不吉利奏折,自然很不高兴,但申斥语气中还是带几分幽默。朱批:“请安折子,不该与此事起混写,甚属不敬。尔之识几个臭字,不知哪去?”
李煦见到御批,自然吓得魂飞魄散,急忙上奏谢罪,痛自忏悔。康熙批:“知道。”
康熙五十年七月,江宁织造曹寅(曹雪芹祖父)奉命到扬州办理刻印《佩文韵府》事宜,染上疟疾,病势甚重。李煦前往探病,曹寅请他上奏,向康熙讨药。
康熙得奏之后,立即朱批:“尔奏得好,今欲赐治疟疾药,恐迟延,所以赚驿马星夜赶去。但疟疾若未转泄痢,还无妨。若转病,此药用不得。南方庸医,每每用补济(剂),而伤人者不计其数,须要小心。曹寅元肯吃人参,今得此病,亦是人参中来。金鸡拿(即奎宁,原文用满文)专治疟疾。用二钱,末。酒调服。若轻些,再吃服,必要住。住后或钱,或八分。连吃二服,可以出根。若不是疟疾,此药用不得,须要认真。万嘱,万嘱,万嘱,万嘱!”康熙连写四次“万嘱”,又差驿马赶急将药送去扬州,限九日赶到,可见对曹寅十分爱护关心。奎宁原是治疟疾对症药物,但曹寅可能有其他并发症,终于不治逝世。康熙甚为悼惜,命李煦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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