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少干血渍。他膝半跪,双手举刀,说道:“回大人:查到凶器把。”
韦小宝嗯声,道:“再查。”对知府道:“老兄你瞧瞧,刀上是不是血渍?”知府过刀来,凑近嗅嗅,果然隐隐有血腥气,说道:“回公爷:好像是血。”韦小宝道:“这刀刀头有个洞,那是什刀啊?”顺天府名文案仔细看会,道:“回公爷:这是切草料铡刀,是马厩里用。”韦小宝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亲兵队长吩咐下属,去挑担水来,泼在地下。韦小宝问道:“这干什?”那队长道:“回大人:倘若那儿掘动过,泥土不实便会很快渗水进去。”话犹未,床底下水迅速渗入土中。众亲兵齐声欢呼,抬开床来,拿鹤嘴锄和铁铲掘土,片刻之间,掘具尸首出来。
那具尸首并无脑袋,已然腐臭,显是死去多日,身上穿是伯爵公服,那知府见,便叫起来:“这……这是冯爵爷!”
韦小宝问道:“是冯锡范?你怎认得?”那知府道:“是,是。须得找到脑袋,方能定案。”转身问身边捕快头目:“这是什人住屋子?”
那头目道:“小人立刻去问。”去西厅叫名冯家人来问,原来这房间本是逃走兰香所在。那捕快头目道:“启禀公爷,启禀府台大人:凶刀是马厩里用铡刀,拐带兰香卷逃是本府马夫邢四,待小人去马厩查查。”
众人到马厩中去搜,果然在马槽之下土中掘出个人头。请冯夫人来认尸,确是冯锡范无疑。当下仵作验定:冯锡范为人刀伤、身首异处而死。
这时冯府家人都要从西厅中放出来,府中哭声震天,人人痛骂邢四和兰香狠心害主。消息传出去,不到大半日,城里到处已说得沸沸扬扬。
那知府又是惭愧,又是感激心想若不是韦爵爷迅速破案,只怕自己前程大大有碍,没口称谢之余,面行下海公文,捉拿“戗主逃亡”邢四和兰香,面申报上司。
只有那捕快头儿心中犯疑,见尸身断处切得整齐,似是快刀所断,不像是用切草料铡刀切,又见藏尸和藏头处泥土甚为新鲜,显是刚才翻动过,不是已埋十多天模样。但韦公爷给他破个大案,上头犒赏丰厚,冯府又给他不少银子,要他尽快结案,别让冯府亲人到衙门里出丑露乖,他便有天大疑心,又怎敢吐露半句?只是自个儿寻思:“在冯府查案之时,韦公爷亲兵把守各处,谁也不许走动,他们要移尸栽证,那是容易之极。别说要在地下埋具尸首,就是埋上百儿八十,那也不是难事。”
韦小宝拿顺天府知府公文去见康熙,禀报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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