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兵员、马匹、火器、弹药、粮草、被服,甚接济都不容易。现下已派户部尚书伊桑阿前赴宁古塔,构筑瑷珲、呼玛尔二城,广积粮草弹药,又设置十个驿站,使得军需粮饷供应畅通,源源不绝。日前又传旨蒙古,不许跟罗刹人贸易。再派黑龙江将军萨布素广遣骑兵,见到罗刹人粮草车辆,就放火烧他妈,见到罗刹兵马匹,立刻就宰他妈。”韦小宝大喜,说道:“皇上如此调派,当真是甚甚之中,甚千里之外,这战已经胜七八成。”康熙道:“那也不然,罗刹是大国,据南怀仁说,幅员还大过们,决计不可轻敌。们如打败仗,辽东失,国本动摇。他们败却无关大局,只不过向西退却而已。因此这战只许胜不许败。你倘若败,就领兵出关亲征。第件事,便是砍你脑袋。”说这句话时声色俱厉。韦小宝道:“皇上望安。奴才项上人头若是不保,那也是给罗刹兵砍下来,决不能让皇上来砍。”康熙道:“你明白这节便好。兵凶战危,谁也难保必胜。只是要你万万不可轻忽,打仗可不是油腔滑调之事。”韦小宝恭恭敬敬道:“是。”康熙又道:“倘若单是行军打仗,本来也不用你去。不过这次跟罗刹国开仗,并不是想灭他,只是要他知难而退,不敢来侵疆土,也就是。因此须得恩威并济,要他们感恩戴德,两国永远和好。如果味杀戮,罗刹国君主老羞成怒,倾国来攻,们就算得胜,那也是兵祸连结,得不偿失。能和则和,不战而屈人之兵,才算上上大吉。你如能说得罗刹国摄政女王下令退兵,两国讲和,才是大大功劳。”韦小宝道:“奴才见到罗刹兵将军之后,将皇上圣谕向他们开导,再要他们带话去给罗刹国摄政女王。”康熙道:“曾传好几名西洋传教士来,详细询问罗刹国历朝故实、风土地理、军政人事……”韦小宝道:“对,对。皇上这是知他又知自己,百战百胜。”康熙微微笑,说道:“那些教士都说,罗刹人欺善怕恶,如味跟他说好话,他们得寸进尺,越来越凶,须得显点颜色,让他们知道咱们不好惹。因此咱们面出动大军,诸事齐备,要打就打,另面却又显得咱们是礼义之邦,中华上国,并不随便逞强欺人。”韦小宝道:“奴才理会得。咱们有时扮红脸,拔刀子干他妈,有时又扮白脸,笑嘻嘻摸他几下。就好比诸葛亮七擒孟获,要叫他输得服服帖帖,从此不敢造反。”康熙嘿嘿笑,道:“这就是。”韦小宝见他笑容古怪,转念间,已明其理,笑道:“就好比万岁爷七擒小桂子,叫奴才又感激又害怕,从此再也不敢玩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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