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说皇上决意要除去三个眼中钉,除吴三桂、陈近南之外,第三个便是盘踞郑经。咱们把郑经儿子拿,解去,说不定便可逼得郑经归降。皇上这欢喜,韦都统,你便有天大死罪,皇上也都赦免。”他对韦小宝既不再隐瞒,口中也便改称呼,叫他为“韦都统”,对总舵主也直斥其名。
韦小宝心下恼怒:“你这没义气*贼,居然敢叫师父名字。”但想到能和康熙言归于好,却也当真开心,做不做官,那也罢,时时能和小皇帝谈谈讲讲,实有无穷乐趣。
风际中又道:“韦都统,咱们回到北京,仍然不可揭穿。天地会那些人得知陈近南死,多半会推举你做总舵主。你义气深重,甘心抛却荣华富贵,伯爵不做,都是统不做,只为这件事,那个不佩服韦都统英雄豪气?”
韦小宝大是得意,问道:“大家当真这说?你这可不是骗人?”风际中忙道:“不,不……卑职决计不敢欺骗都统大人。”韦小宝心说:“他自称卑职,不知做什官?”虽然好奇,却不敢问,问便露出马脚,“皇上早就什都跟说”这话就不对,转念又想:“却不妨问他升什官。”微笑道:“你立这场大功,皇上定升你官,现下是什官儿?”风际中道:“皇上恩典,赏卑职当都是司。”
韦小宝心想:“原来是个芝麻绿豆小官,跟老子可差着他妈十七廿八级。”清朝官制,伯爵是超品大官,骁骑营都统是从品。汉人绿营武官最高提督是从品,总兵正二品,此下是副将、参将、游击,才轮到都司。但瞧风际中模样,脸上虽然仍是副老实之极神气,眼光中已露出得意之色,便拱手笑道:“恭喜,恭喜。这是皇上亲手提拔,与众不同。”
风际中请个安,道:“今日还仗大人多多栽培。”韦小宝笑道:“咱们是自己人,那有什说?给皇上办事,你本事大过啊。”风际中道:“卑职那及大人万?回大人:皇上吩咐卑职,若是见到大人,无论如何要大人回京,不可抗命违旨。卑职听皇上口气,对大人着实看重,可说是十分想念。这番立大功,将台湾郑逆儿子逮去北京,皇上欢喜,定然又会升大人官。”
韦小宝心想:“直当你是老实人,原来这会打官腔。”
风际中又道:“大人当上天地会总舵主,将十八省各堂香主、各处重要头目通统调在起,说是为陈近南开丧,那时候网打尽,教这些图谋不轨、大逆不道反贼个都逃不。这场大功劳,可比当日炮轰伯爵府更加大上十倍。大人你想,当日你如遵旨杀陈近南、李力世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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