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待,不住劝酒。赵良栋酒量极宏,直跟王进宝斗酒,喝到深夜,除韦小宝与吴应熊外,四员武将都醉倒。
次日早朝后,韦小宝进宫去侍候皇帝。康熙笑容满面,心情极好,说道:“小桂子,有个好消息跟你说,尚可喜和耿精忠都奉诏撤藩,日内就动身来京。”
韦小宝道:“恭喜皇上,尚耿二藩奉诏,吴三桂老家伙只手掌拍不来手……”康熙笑道:“孤掌难鸣。”韦小宝道:“对,孤掌难鸣,咱们这就打他个落花流水。”康熙笑道:“倘若他也奉诏撤藩呢?”韦小宝怔,说道:“那也好得很啊。他来到,皇上要搓他圆,他不敢扁,皇上要搓他扁,他说甚也圆不起来。”康熙微笑道:“你倒也明白这个道理。”韦小宝道:“那时候,他好比,似蛟龙,困在沙滩,这叫做虎落平阳……”说到这里,伸伸舌头,在自己额头卜下,打记。康熙哈哈大笑,说道:“这叫做虎落平阳被你欺,那时候哪,别说他不敢得罪,连你也不敢得罪啊。”韦小宝道:“是,是,那也好玩得紧。”康熙道:“敕建扬州忠烈祠文章,已经做好,教翰林学士写,你带去扬州刻在碑上。挑个好日子,这就动身罢。”韦小宝道:“是。如果三藩都奉诏撤藩,这忠烈祠还是要建?”康熙道:“也不知吴三桂是不是奉诏。再说,褒扬忠烈,本是好事,就算吴三桂不造反,也是要办。”韦小宝答应,闲谈之际,说起建宁请求觐见。康熙点点头,吩咐身后太监,即刻宣建宁公主入见。
康熙兴致极好,详细问他罗刹国风土人物,当时火枪手如何造反,苏菲亚公主如何平乱,大小沙皇如何并立,说回,公主来到上书房。
见之下,公主便伏在康熙脚边,抱住他腿,放声大哭,说道:“皇帝哥哥,今后在宫里陪着你,再也不回去。”康熙抚着她头发,问道:“怎啦?额驸欺侮你?”公主哭道:“谅他也不敢,他……他……”说着又哭起来。康熙心道:“你阉割他,使他做不你丈夫,这可是你自作自受。”安慰她几句,说道:“好啦,好啦,不用哭啦,你陪吃饭。”皇帝吃饭,并无定时,凭心之所喜,随时随刻就开饭。当下御膳房太监开上御膳,韦小宝在旁侍候。他虽极得皇帝宠爱,却也不能陪伴饮食。康熙赏他十几碗大菜,命太监送到他府中,回家后再吃。
公主喝得几杯酒,红晕上脸,眼睛水汪汪地,向着韦小宝瞟瞟。在皇帝跟前,韦小宝可不敢有丝毫无礼,眼光始终不和公主相接,颗心怦怦乱跳,暗想:“公主酒后倘若漏口风,给皇帝瞧出来,这颗脑袋可不大稳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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