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杀彼得？”韦小宝微笑道：“中国人，向来这样。”他想到
当年在扬州城中，听得老年人所说满清兵攻城
情形。清兵入关之后，在江苏等地遇到汉人猛烈抵抗，扬州尤其坚守不下。清军将帅就允许士兵破城之后，可以**掳掠，
共十天。这“扬州十日”，实是惨酷无比。韦小宝自幼生长扬州，清兵如何攻城不克，主帅如何允许部卒抢钱抢女人，清兵如何奋勇进攻，这些故事从小听得多。后来在北京，又听人说起当年李自成部下如何在北京城里抢钱抢女人，张献忠又如何总是先答应部下，城破之后，大抢三天。看来要造反成功，便须搞得天下大乱，要天下大乱，便须让兵士抢钱抢女人。因此眼见火枪营士兵不敢造反，他自然而然将“抢钱抢女人”五字真言说出来。果然罗刹兵和中国兵般无异，这五字秘诀，应验如神。
等良久，黑暗中忽见莫斯科城里升起团火焰。苏菲亚大喜，叫道：“动手！”搂住韦小宝又吻又跳。韦小宝喜道：“他们放火，这就行啦。杀人放火，定要连在起干。”过不多时，但见莫斯科城中火头四起，东边股黑烟，西边片火光。苏菲亚拍手大叫：“大家在杀人放火。小宝，你真正聪明，想计策真妙。”
韦小宝微微笑，心想：“说到杀人放火，造反作乱，
们中国人本事，比你们罗刹鬼子可大上百倍。这些计策有甚
稀奇？们向来就是这样。”
苏菲亚道：“你叫大家杀正队长，杀小队长，大家只好直干下去，再想回头也不行。小孩子，真聪明，中国大官，不起。”韦小宝道：“这叫做投名状。”苏菲亚道：“甚，丢命上？”韦小宝哈哈大笑，说道：“是，丢性命，拚命上啊。”心中暗骂罗刹人没学问。
中国人绿林为盗，入伙之时，盗魁必命新兄弟去做件案子，杀个人。这人犯杀人大罪之后，从此不会去出首告密。《水浒传》中林冲上梁山泊入伙，王伦叫他去杀人做案，缴个“投名状”。韦小宝听说书听得多，熟知这门规矩，心想：“们中国人法子，罗刹鬼子窍也不通，看来这些罗刹人虽然凶狠横蛮，倒也不难对付。”
苏菲亚眼见莫斯科城中火头越来越旺，四处蔓延，又担忧起来，不知火枪营官兵乱抢乱杀之后，变成怎生番光景，问韦小宝：“杀人放火，抢钱抢女人，以后，怎样？”韦小宝怔，他只知道要造反就得纵容士兵杀人放火、抢钱抢女人，以后怎，可不懂，只得说道：“这个？抢够，不抢。杀够，不杀。”
苏菲亚皱起眉头，心想这可不是办法，时之间却也无计可施。三人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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