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脸是瘦头陀,张清癯瘦脸是陆高轩,张拉得极长马脸是胖头陀。他心中团迷惘:“矮东瓜给绑在中军帐后,定是给陆高轩和胖头陀救出来,可是这两人明明是在,怎地到这里?”再转过头去,张秀丽娇美脸蛋,那便是洪夫人。
她笑吟吟瞧着韦小宝,伸手在他脸颊上捏把,笑道:“都统大人,你小小年纪,可厉害得很哪。”
韦小宝道:“教主与夫人仙福永享,寿与天齐。属下这次办事不妥,没甚功劳。”
洪夫人笑道:“妥当得很啊,没甚不妥。教主他老人家大大称赞你哪,说你带领清兵,炮轰神龙岛,轰得岛上树木房屋,尽成灰烬。他老人家向来料事如神,这次却料错,他佩服你得很呢。”
韦小宝到此地步,料知命悬人手,哀求也是无用,眼前只有胡诌,再随机应变,笑道:“教主他老人家福体安康,真想念他得紧。属下这些日子来,时时想起夫人,日日祷祝你越来越年轻美貌,好让教主他老人家伴着你时,仙福永享!”洪夫人格格而笑,说道:“你这小猴子,到这时候还是不知死活,仍在跟油嘴滑舌。你说是不是越来越年轻美丽呢?”韦小宝叹口气,说道:“夫人,你骗得好苦。”洪夫人笑问:“甚事骗你?”韦小宝道:“刚才清兵捉来批岛上姊妹,都是赤龙门年轻姑娘,后来说又有船姊妹到来。站在海边张望,见到夫人,时认不出来,心中只说:‘啊哟,赤龙门中几时新来个这样年轻貌美小姑娘哪?是教主夫人小妹子罢?这样美人儿,可得快些过去瞧瞧。’夫人,心慌意乱,抢上船来瞧瞧这美貌小妞儿,哪知道竟便是夫人你自己。”
洪夫人听得直笑,身子乱颤。她虽穿着骁骑营军官服色,仍掩不住身段风流婀娜。
瘦头陀不耐烦,喝道:“你这好色小鬼,在夫人之前也胆敢这胡说八道,瞧不抽你筋,剥你皮!”韦小宝道:“你这人胡涂透顶,也不想跟你多说废话。”瘦头陀怒道:“怎地胡涂?你自己才胡涂透顶。浮在海里假装浮尸,你也瞧不出来,居然把救上来,打听神龙岛事情。遵照教主吩咐,跟你胡说八道番,你却句句信以为真。”韦小宝肚里暗骂:“胡涂,胡涂!韦小宝你这家伙,当真该死,怎不想到瘦头陀内功深湛,要假装浮尸,那是容易得紧,居然对他话深信不疑,以为神龙岛上当真起内哄,切再也不防。”说道:“中教主和夫人计,那不是胡涂。”瘦头陀道:“哼,你不胡涂,难道你还聪明?”韦小宝道:“自然十分聪明。不过跟你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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