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但想到方怡容颜娇艳,神态柔媚,心头不禁怦然而动,转念便想:“不姓韦就不姓韦,老子爹爹是谁也不知道,又知道姓甚?”战船不停北驶,天气越来越冷。无根道人内力深厚,倒不觉得怎样,韦小宝却冷得不住发抖,牙齿相击,格格作响。又行几日,北风怒号,天空阴沉沉地,忽然下起大雪来。韦小宝叫道:“这下可冻死也。”心想:“索额图大哥送件貂皮袍子,可惜留在大营,没带出来。唉,早知方怡这小娘皮要骗上当,就该着貂皮袍子去抱她,也免得冻死在船中。冰冻白龙使,乖乖不得。”船行到半夜,忽听得叮咚声不绝,韦小宝仔细听去,才知是海中碎冰相撞,大吃惊,叫道:“啊哟,不好!这只船要是冻在大海之中,岂不糟糕?”无根道人道:“大海里海水不会结冰,咱们这就要靠岸。”韦小宝道:“到辽东?”无根道人哼声,不再答话。
次日清晨,推开船舱窗子向外张望,只见白茫茫地,满海都是浮冰,冰上积白雪,远远已可望到陆地。这天晚上,战船驶到岸边抛锚,看来第二日早便要乘小艇登陆。这晚韦小宝思潮起伏,洪教主到底要如何处置自己,实在不易猜想,他似乎信自己说话,似乎又是不信,来到这冰天雪地,又不知甚用意。想会,也就睡着。睡梦中忽见方怡坐在自己身边,他伸出手去,把搂住,迷迷糊糊间只听得她说:“别胡闹!”韦小宝道:“死老婆,偏要胡闹。”只觉方怡在怀中扭几扭,他似睡似醒,听得怀中那人低声道:“相公,咱们快走!”似乎是双儿声音。韦小宝吃惊,登时清醒,觉得怀中确是抱着个柔软身子,黑暗之中,却瞧不见是谁,心想:“是方怡?是洪夫人?”这战船之上,便只两个女子,心想:“管他是方怡还是洪夫人,亲个嘴再说,先落得便宜!”将怀中人儿板过身来,往她嘴上吻去。那人轻轻笑,转头避开。这下笑声虽轻,却听得明明白白,正是双儿。韦小宝又惊又喜,在她耳边低声问道:“双儿,你怎来?”双儿道:“咱们快走,慢慢再跟你说。”韦小宝笑道:“冻得要死,你快钻进被窝来,热呼热呼。”双儿道:“唉,好相公,你就是爱闹,也不想想这是甚时候。”韦小宝紧紧搂住她,问道:“逃到哪里去?”双儿道:“咱们溜到船尾,划小艇上岸,他们就算发觉,也追不上。”韦小宝大喜,低声叫道:“妙计,妙计!啊哟,那个道士呢?”双儿道:“偷偷摸进船舱,已点他穴道。”两人悄悄溜出船舱。阵冷风扑面,韦小宝全身几要冻僵,忙转身入舱,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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