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发他们走。想起来到云南之后,结义兄长杨溢之却未见过,便差人去告知吴应熊,请杨溢之过来见。杨溢之没来,吴应熊却亲自来见,说道:“韦爵爷,父王派杨溢之出外公干未回,不能来伺候爵爷。”韦小宝好生失望,问道:“不知他去何处?几时可以回来?”吴应熊脸色微变,说道:“他……他去西藏,路途遥远,这次……韦爵爷恐怕见他不着。”韦小宝见他似有支吾之意,心想:“他说话不尽不实,在捣什鬼?”问道:“不知杨兄去西藏办什要事?去多久?”吴应熊道:“也不是什要紧大事,西藏喇嘛差人送礼来,父王便命杨溢之送回礼去。还是前几天走。”韦小宝道:“这可不巧得很。”送走吴应熊后,越想越觉这件事中间有些古怪,他们明知自已跟杨溢之交情甚好,自己来到云南,正好派杨溢之陪伴接待,怎迟不走,早不走,自己刚到云南,吴三桂便派杨溢之出门,倒似故意不让他跟自己相见。当下叫赵齐贤和张康年二人来,命他们去和吴三桂父子侍卫喝酒赌钱,设法打探杨溢之消息。
这晚他和公主相见,说起完婚之期已定下月十门。公主道:“限你在婚期之前,送吴应熊这小子去见阎王,否则话,在拜堂之时大叫大嚷,说什也不嫁他。”韦小宝心情本已不佳,听她这说,更是怒火上冲,跺脚便出房门。公主抢上拉住他手,被他重重甩,出房去。公主大哭大叫,他只当没听见。坐下半晌,甚感无聊,叫十几名侍卫来掷骰赌钱,这才心情畅快。赌到半夜,赵齐贤和张康年走进房来。韦小宝拿起把骰子,还没掷下,见到二人,笑道:“现下是霉庄,要下注乘早。”赵齐贤道:“副总管吩咐事,属下查到些消息。”韦小宝道:“好!”骰子掷下,翻牌吃天门,赔上门下门,拉二人手来到厢房,问道:“怎?”
赵齐贤道:“回副总管话:那杨溢之果然没去西藏,原来是犯事,给平西王关起来。”韦小宝皱眉道:“犯什事?”越齐贤道:“属下跟王府卫士喝酒,说起识得这个姓杨,想请他来起喝酒赌钱。名卫士说:‘打杨溢之吗?得去黑坎子。’问他黑坎子在哪里。旁卫士骂他胡说八道,爱说,叫别信他。”韦小宝沉吟道:“黑坎子?”赵齐贤道:“们知道其中必有古怪,跟他们喝会儿酒,就分手。回到这里,向人问,原来黑坎子是太监所在,才知杨溢之是给平西王关。到底犯什事,怕引起疑心,没敢多问。”韦小宝问:“黑坎子在什地方?”赵齐贤道:“在五华宫西南约莫五里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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