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敌人仍然在内。以他武功修为,韦小宝狼狈万状逃出,本可立时察觉,只是徒然间眼不见物,胸口受伤,时心神大乱,又知陈近南武功卓绝,不在自己之下,强敌在侧,实是凶险无比,惶急间全没想到陈近南也已眼不见物,只盼杀暗算之人,立即逃出。他在棺材中刺得数下,都刺个空,随即个“千岩竞秀”,剑花点点,护住身周,听得左边并无兵刃劈风之声,当下向左跃去,肩头在墙上撞,靠墙而立。
这阵全力施为,胸前伤口中更是鲜血迸流。他微睁眼,石灰粉末立时入眼,剧痛难当,生怕眼睛就此瞎,不敢再睁,背靠墙壁,步步移动,心想只须挨墙移步,便能打到门户所在,出门外,地势空旷,就易于脱险。韦小宝站在门口,见他移到身子,已猜知他心意,只待他摸到门口时刺他剑,但想此人武功太高,就算刺中,他临时回手剑,自己小命不免危危乎哉,于是将匕首轻轻插入门框约莫两寸,见冯锡范离门已不过两尺,突然尖声叫道:“在这……”个“里”字还没出口,冯锡范出招快极,剑斩落,当声响,长剑碰到匕首,断为两截,半截断剑跳将上来,在他额头上斩,这才跌落。韦小宝早已躲到土屋之侧,心中怦怦乱跳。只听得冯锡范大声吼叫,疾冲而出。
韦小宝回到门口,但见陈近南和郑克爽仍在挥舞刀剑。强敌既去,他对这郑家二公子可丝毫不放在心上,叫道:“师父,那‘剑无血’,已给斩得全身是血,逃之夭夭。你请出来罢。”陈近南怔,问道:“谁?”韦小宝道:“是弟子小宝。”陈近南大喜,横剑当胸,不再舞动。韦小宝叫道:“张大哥、李大哥、王二哥,你们都来,很好,很好。这姓郑臭小子还不放下兵器投降,你们齐上去把他乱刀分尸罢!”
郑克爽大吃惊,哪知他是虚张声势,叫道:“师父,师父!”不听冯锡范回答,微迟疑,便即抛下手中单刀。韦小宝喝道:“跪下!”郑克爽双膝曲,跪倒在地。韦小宝哈哈大笑,拾起单刀,将刀尖轻轻抵住郑克爽咽喉,喝道:“站起来,向右,上前三步,爬上去,钻进去!”韦小宝叫句,郑克爽便战战兢兢遵命而行,爬入棺材。韦小宝哈哈大笑,抢上前去,推上棺材盖,拿起那包经书负在背上,说道:“师父,咱们快洗眼去。”拉着陈近南手,走出上屋。
走得七八步,只见马彦超倒是花坛之旁,韦小宝吃惊,上前相扶。马彦超道:“救总舵要紧,属下只是给封穴道,没甚干系。”陈近南俯下身来,在他背心和腰里推拿几下,穴道登时解。马彦超道:“总舵主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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