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怒,向他狠狠白眼。韦小宝只觉她就算生气之时,也是美不可言,心中大乐,坐在旁,目不转睛欣赏她神态,但见她从头到脚,头发眉毛,连根小指头也是美丽到极处。
阿珂斜眼向他瞥眼,见他呆呆瞧著自己,脸上红,扯扯白衣尼衣袖:“师父,他……他在看。”
白衣尼嗯声,心中正自想著当年在宫中情景,这句话全没听时耳里。
这坐直到太慢偏西,白衣尼还是不舍得离开父亲坟墓。韦小宝盼她这样十天半月直坐下去,只要眼中望著阿珂,就算不吃饭也不打紧。阿珂却给他瞧得周身她生不自在,虽然不去转头望他,却知他双眼总是盯著自己身上,心里阵害羞,阵焦躁,又是阵怒,心想:“这小恶人花言巧语,不知说些什谎语,骗得师父老是护他。等师父不在,非杀他不可,拚著给师父狠狠责罚场,也不能容得他如此羞辱于。”
又过个时辰,天色渐黑,白衣尼叹口长气,站起身来道:“咱们走罢。”
当晚三人在家农家借宿。韦小宝知道白衣尼好洁,吃饭时先将她二人碗筷用热水洗过,将她二人所坐板凳,吃饭桌子抹得纤法不染,又去抹床扫地,将她二人所住间房打扫得干干净净。他向来懒惰,如此勤快,寮是生平从所未有。
白衣尼暗暗点头,心想:“这孩子倒也勤快,出外行走,带他倒是方便得多。”她十五岁前长于深宫,自幼给宫女太监服侍惯,身遭国变之后流落江湖,日常起居饮食自是大不相同。韦小宝做惯太监,又是尽心竭力讨好,意令她重享旧日做公主之乐。白衣尼出家修行,于昔时豪华,自早不放在心上,但每个人幼时如何过日子,生深印脑中,再也磨灭不掉,她不求再做公主,韦小宝却服侍得她犹如公主般,自感愉悦。
晚饭过后,白衣尼问起阿琪下落。阿珂道:“那日在少林寺外失散之后,就没再见到师姊,只怕……只怕已给他害死。”说著眼睛向韦小宝横。韦小宝忙道:“哪有此事?见到阿琪姑娘跟蒙古葛尔丹在起,还有几个喇嘛,吴三桂手下个总兵。”
白衣尼听到吴三桂名字,登时神色愤怒之极,怒道:“阿琪她干什跟这些不相干人混在起?”韦小宝道:“那些人到少林寺来,大概刚好跟阿琪姑娘撞到。师太,你要找她,陪你,那就很容易找到。”白衣尼道:“为什?”韦小宝道:“那些蒙古人,喇嘛,还有云南军官,都记得他们相貌,只须遇上个,就好办。”
白衣尼道:“好,那你就跟著起去找。”韦小宝大喜,忙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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