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帅所杀。其实……其实那是由于鞑子反间计。”白衣尼哦声,道:“这倒是件奇闻。你怎能冒充皇后,这许多年竟会不给发觉?”
太后道:“晚辈服侍皇后多年,她说话声调,举止神态,给学得维肖维妙。这副面貌,也是假。”说著走到妆台之侧,拿起块绵帕,在金盒中浸湿,在脸上用力擦洗数下,又在双颊上撕下两块人皮般物事来,登时相貌大变,本来胖胖张圆脸,忽然变成瘦削瓜子脸,眼眶下面也凹进去。
白衣尼“啊”声,甚感惊异,说道:“你相貌果然大大不同。”沉吟片刻,道:“可是要假冒皇后,毕竟不是易事。难道你贴身宫女会认不出?连你丈夫也认不出?”太后道:“丈夫?先帝只宠爱狐媚子董鄂妃人,这些年来,他从来没在皇后这里住过晚。真皇后他眼都不瞧,假皇后他自然也不瞧。”这几句话语气甚是苦涩,又道:“别说化装得甚像,就算全然不像,他……他……哼,他也怎会知道?”
白衣尼微微点头,又问:“那服侍皇后太监宫女,难道也都认不出来?”太后道:“晚辈制住皇后,便让她在慈宁宫太监宫女尽数换新人,极少出外,偶尔不得不出去,宫里规矩,太监宫女们也不敢正面瞧,就算远远偷瞧眼,又怎分辨得出真假?”
白衣尼忽然想起事,说道:“不对。你说老皇帝从不睬你,可是……可是你却生下个公主。”太后道:“这个女儿,不是皇帝生。他父亲是个汉人,有时偷偷来到宫里和相会,便假扮宫女。这人……他不久之前不幸……不幸病死。”
陶红英捏捏韦小宝手掌,两人均想:“假扮宫女男子倒确是有,只不过不是病死而已。”韦小宝又想:“怪不得公主如此野蛮胡闹,原来是那个假宫女生杂种。老皇帝慈祥温和,生女儿决不会这个样子。”
白衣尼心想:“你忽然怀孕生女,老皇帝倘若没跟你同房,怎会不起疑心?”只是这种居室之私,她处女出家,问不出口,寻思:“这人既然处心积虑假皇后,觉怀孕总有法子遮掩,那也不必细查。”摇摇头,说道:“你话总是不尽不实。”
太后急道:“前辈,连这等十分可耻之事,也照实说,余事更加不敢隐瞒。”白衣尼道:“如此说来,那真太后是给杀。你手上沾血腥却也不少。”太后道:“晚辈诵经拜佛,虽对鞑子心怀深仇,却不敢胡乱杀人。真太后还好端端活著。”
这句话令床前床后三人都大出意料之外。白衣尼道:“她还活道?你不怕泄露秘密?”
太后走到张大挂毡之前,拉动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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