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上头这样安排,总有道理。你舍不得大同城里那小娘儿,是不是?”
韦小宝听也不在意,对他们反而心生好感,心道:“这些喇嘛喝酒逛窑子,倒不假正经。老子真要出家,宁可做喇嘛,不做和尚。”
回到清凉寺,只见澄通候在山门口,见到他,立即迎上来,低声道:“师叔,看情形有些不大对头。”韦小宝见他脸色郑重,忙问:“怎?”
澄通招招手,和他沿着石级,走上寺侧个小峰。韦小宝瞥眼间,只见南边团团无数黄点,凝神看去,那些黄点原来都是身穿黄衣喇嘛,没有千,也有九百,三五成群,分布于树丛山石之间。韦小宝吓跳,道:“这许多喇嘛,干什哪?”澄通向西指,道:“那边还有。”韦小宝转眼向西,果然也是成千喇嘛,堆堆或坐或立。日光自东向西照来,白光闪烁,众喇嘛身上都带着兵刃韦小形容词更是吃惊,道:“他们带着兵刃,莫非……莫非……”眼望澄通。澄通缓缓点头,说道:“师侄猜想,也是如此。”
韦小宝转向北方,东方望去,每边都有数百名喇嘛,再细加观看,但见喇嘛中有些披深黄袈裟,自是队队首领。韦小宝道:“他奶奶,至少有四五千人。”澄通道:“百二十五名首领,共是三千二百零八十名喇嘛。”韦小宝赞道:“真有你,数得这清清楚楚。”澄通道:“那怎办?”
韦小宝无言可答。遇上面对面难事,撒谎骗人,溜之大吉,自是拿手好戏,现今对方调集三千余众,团团围困,显然切筹划周详,如何对付,那可半点主意也没有,听澄通这问,也问:“那怎办?”
澄通道:“瞧对方之意,自是想掳行痴大师,多半要等到晚间,四方合围进攻。”韦小宝道:“干现下不进攻?”澄通道:“五台山上,喇嘛黄庙和咱们中原释氏青庙向来和好。各位青庙多僧多,台顶十大庙,台外十大庙。黄庙喇嘛虽然霸道,却也不敢欺压。倘若日间明攻,势必引起各青庙声援。”
韦小宝道:“那咱们立刻派人出去,通知各青庙住持,请他们大派和尚,大伙儿跟众喇嘛决死战,有分教:五台山和尚鏖兵,青庙僧大战喇嘛。”
澄通摇头道:“五台山各青庙僧人,十之八九不会武功,就是会武,功夫也都是平平,没听说有什好手。”韦小宝道:“那他们是不肯来援手?”澄通道:“赴援也不会没有,只怕是徒然送性命而已。”韦小宝道:“难道咱们就此投降?”他斗志向来不坚,打不过就想投降。澄通道:“咱们投降不打紧,行痴大师势必给他们掳去。”
韦小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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