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……达什院啊?”胖头陀吃惊,道:“藏在少林寺达摩院?”
韦小宝见他对少林十八僧十分忌惮,而这些少林僧又说是达摩院,便故意出个难题,作弄他下,料想他纵有天大胆子,也不敢到少林寺达摩院去盗经。
韦小宝说道:“这是‘摩’字?可不识得。胖老兄,你连这个难字都认得,又何必叫读?啊,是,你是考考。说来惭愧,每行中,倒有几个字不识。”
胖头陀斜眼察看少林众僧,脸色怔忡不定,问道:“第五部藏在哪里?”
少林寺是武林中大门派,韦小宝曾听海天富说过,又听他说皇太后冒充武当派,皇太后则说海天富是崆峒派,武当、崆峒,想也是两个大门派,于是第五部、第六部说分藏在武当、崆峒两山之中。胖头陀脸色越来越难看。韦小宝说第七部经书是云南沐王府中人得去,第八部则是在“云南什西王王府”之中。白寒枫曾给他吃过苦头,这说可以给沐王府找些麻烦;吴三桂平西王府中好手如云,连师父也甚为忌惮,胖头陀如敢去惹事生非,定会吃个大大苦头。
不料胖头陀脸色大变,问道:“你说第八部经书是在平西王府中?”韦小宝道:“这个字不识,不知是不是平西王。”胖头陀大怒,猛喝:“胡说八道!这块石碑没千年,也有五百年。吴三桂有多大年纪?几百年前碑语言怎会写上吴三桂平西王?”
那石碣颜色乌黑,石钇和石碣上生满青苔,所刻文字斑驳残缺,望而知是数百年前古物。韦小宝不明这个道理,信口开河,扯到吴三桂身上。他心中暗叫:“糟糕,糟糕!”嘴头兀自强辩:“说过不识得这个字,是你说平西王,说不定古时候云南有个狗西王,猫西王,乌龟西王呢。胖老兄,跟你说,这些字弯弯曲曲,很是难认,你识得就识得,不识就不识,假装识得,读成平西王吴三桂,这里众位大和尚个个学问高深,你乱读白字,岂不笑歪他们嘴巴?”
这番话倒也极有道理,说得胖头陀张瘦脸登时满面通红。他倒并不生气,点点头,说道:“这些蝌蚪字,是字不识,原来不是平西王。下面写著些什字?”
韦小宝寻思:“好险!抢白他顿,才遮掩过去。可得说几句好听话,教他开心开心,他将‘蛇岛’说成是‘神龙岛又认得肥猪柳燕,多半是神龙教中人物。”侧头看半晌,道:“下面好像是’寿与天……天……天……‘天什啊?”胖头陀神色登时十分紧张,道:“你仔细看看,寿与天什?”韦小宝道:“好像是个……个……嗯……个‘齐’字,对,是‘寿与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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