僧人出来。这和尚四十岁左右年纪,相貌清癯,说道:“你抓住他干什?”皇甫阁摇摇头,那两名汉子笑道:“得罪!”放开那名和尚。韦小宝心下雪亮,这些人是来找顺治皇帝,那是更无疑问。
澄光冷笑道:“本寺这和尚,是活佛座下小喇嘛?”皇甫不答,见手下又揪个中年和尚出来,他细看此僧相貌,摇摇头。韦小宝心道:“原来你认得顺治皇帝。”又想:“如此搜下去,定会将顺治皇帝找出来,他是小皇帝父亲,可得设法保护。”但对方人多势众,如何保护,却点法子也想不出来。
数十人搜到东北方座小僧院前,见院门紧闭,叫道:“开门,开门!”
澄光道:“这是本寺位高僧坐关所,已历七年,众位不可坏他清修。”
心溪笑道:“这是外人入内,并不是坐关和尚熬为住而自行开关,打什紧?”
名身材高大喇嘛叫道:“干不开门?多半是在这里!”飞脚往门上踢去。
澄光身影微晃,已挡在他身前。那喇嘛收势不及,右脚踢出,正中澄光小腹,喀喇声响,那喇嘛腿骨折断,向后跌出。巴颜哇哇怪叫,左手上伸,右手反捞,都成鸡爪之势,向澄光抓来。澄光挡在门口,呼呼两掌,将巴颜逼开。
皇甫阁叫道:“好‘般若掌’!”左手食指点出,股劲风向澄光面门刺来,澄光向左闪开,拍声,劲风撞上木门。澄光使开般若掌,凝神接战。
巴颜和皇甫分从左右进击。澄光招数甚慢,掌掌拍出,似乎无甚力量,但风隐隐,显然劲道又颇凌历。巴颜和皇甫阁手下数人呐喊吆喝,为二人助威。巴颜抢攻数次,都给澄光掌力逼回来。
巴颜焦躁起来,快速抢攻,突然间闷哼声,左手扬,数十茎白须飘落,却是抓下澄光把胡子,但他右肩受掌,初时还不觉怎样,渐渐右臂越来越重,右手难以提高。他猛地怒吼,向侧闪开,四名喇嘛手提钢刀,向澄光冲过去。
澄光飞脚踢翻二人,左掌拍出,印在第三名喇嘛胸口。那喇嘛“啊”声大叫,向上跳起。便在这时,第四名喇嘛钢刀也已砍至。澄光衣袖拂起,卷向他手腕。双见巴颜双手上下,扑将过来。澄光向右避让,突觉劲风袭体,暗叫:“不好!”顺手掌拍出,但觉右颊奇痛,已被皇甫阁戳中指。这掌虽击中皇甫阁下臂,却未能击断他臂骨。
双儿见澄光满颊鲜血,低声道:“要不要帮他?”
韦小宝道:“等等。”他旨在见到顺治皇帝,倘若双手出手将众人赶走,老皇帝还是见不到,何况对方人多势众,有刀有枪,双儿个小小,又怎打得过这许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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