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用,反是你那些招数,突然之间打心底里冒上来。皇上,那时候他手掌边缘已打上背心,早已吓得魂不附体,又怎能去细想用什招数!身子借势向前扑,从右边转过去。”康熙道:“很好!那是‘回风步’!”韦小宝道:“是吗?躲过他这招,乘势拔出匕首,反手剑,大叫声:‘小桂子,投不投降?’”
康熙哈哈大笑,问道:“怎叫起小桂子来?”
韦小宝道:“奴才危急之中不知怎地,竟把你招数学个十足。这反手剑,本来是你反手掌,打在背心,大叫:‘小桂子,投不投降?’想也不想使出来,嘴里却也这大叫。他哼声,还没来得及叫‘投降’,就已死。”
康熙笑道:“妙极,妙极!这反手掌,叫作‘孤云出岫’,没想到你化作剑法,击。”康熙练武功之后,只与韦小宝假打,总不及真跟敌人性命相拚那过瘾,此刻听到韦小宝手刃敌人,所用招数全是从自己这里学去,自是兴高采烈,心想若是自己出手,定比韦小宝更精采十倍,说道:“这些刺客胆子不小,武功却也稀松平常。”
韦小宝道:“皇上,刺客武功倒也不怎差劲。咱们宫里侍卫,就有好几个伤在他们手里。总算小桂子命大,曾伺候皇上练这久武功,偷得你三招两式。否则话,皇上,你今儿可得下道圣旨,抚恤殉职忠臣小太监小桂子纹银千两。”
康熙笑道:“千两那里够?至少是万两。”两人同时哈哈大笑。
康熙道:“小桂子,你可知道这些刺客是什人?”韦小宝道:“就是不知道。皇上明白他们武功家数,多半早料到。”康熙道:“本来还不能拿得稳,你刚才这比划,又多层证明。”双手拍,吩咐在上书房侍候太监:“传索额图、多隆二人进来。”
那两人本在书房外等候,听皇帝传呼,便进来磕头。
多隆是满洲正白旗军官,进关之时曾立下不少战功,武功也甚得,但直受鳌拜排挤,在官场中很不得意,最近鳌拜倒下来,才给康熙提升为御前侍卫总管,掌管乾清门、中和殿、太和殿各处宿卫。领内侍卫大臣共有六人,正黄、正白、镶黄三旗每旗两人,其中真正有实权,只有掌管宫中宿卫御前侍卫正副总管。多隆新任要职,宫里突然出现刺客,已晚没睡,心下惴惴,不知皇帝与皇太后是否会怪罪。
康熙见他双眼都是红丝,问道:“拎到刺客都审明没有?”多隆道:“回皇上:拎到活口叛贼共有三人,奴才分别审问,起初他们抵死不说,后来熬刑不过,这才招认,果然……果然是平西王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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