骼才慢慢折断碎裂。但出手杀贞妃之人,显然功夫练得没到家。那仵作起初给贞妃尸体整容收拾,也没什特异,到傍晚入殓,忽然尸体变得如同没有骨头般,全身绵软。他吓得什似,只道是尸变,当时句话也没敢说。奴才威逼利诱,用上不少苦刑,他才吐露真相。太后,凭你圣断,这门‘化骨绵掌’功力,打中人后,两三天内骨骼便断,只怕还不算十分深厚,是不是?”太后阴禁禁道:“虽不算绝顶深厚,但也有些作处。”
海老公道:“自然有用,咳……咳……自然有用!杀得贞妃,也杀得孝康皇后。”
韦小宝心想:“他奶奶,这老皇帝皇后真多,又有个什孝康皇后。他皇后,只怕比咱们丽春院小娘们还多。”皇太后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又提孝康皇后干什?”韦小宝不知孝康皇后是康熙生母,听得皇太后语音大变,只感诧异,不明其中原由。
只听海老公道:“殓葬孝康皇后,就是殓葬董鄂贞妃那个仵作。”皇太后道:“那个该死仵作,又胡说八道什?这人诬指宫事,罪该族诛。”海老公道:“皇太后要杀他,这时候却已迟。”皇太后道:“你已先杀他?”海老公道:“不是,两年多以前,奴才就命他到五台山清凉寺,将这番情景由禀告主子知道,然后叫他远走蛮荒,隐姓埋名,以免杀身大祸。”皇太后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好毒辣手段!”海老公道:“手段毒辣另有其人,奴才自愧不如。”皇太后默然半晌,问道:“你今晚来见,有什用意?”
海老公道:“奴才是来请问太后件事,好回去禀告主子。端敬皇后、孝康皇后、贞妃、荣亲王四人,都是死于非命,主子也因此而弃位出家。下这毒手之人,是宫中位武功好手。奴才冒死来请问太后:这位武功高手是谁?奴才处纪老,瞎眼睛,又患不治之症,便如风中残烛般,但如不查明这件事,未免死不瞑目。”
太后冷冷道:“你又眼珠子早已瞎,瞑不瞑目,也没什相干。”海老公说道:“奴才虽然眼睛盲,心中倒是雪亮。”太后道:“你既心中雪亮,又何必来问?”
海老公道:“还是问问明白好,免得冤枉好人。这几个月来,奴才用心查察,要知道潜伏在宫中这位武学高手是谁。本来是极难查到,可是机缘巧合,无意中竟知道皇上身上有武功。”
皇太后冷笑道:“皇上身有武功,那又怎地?难道是他害死自己母亲?”
海老公道:“罪过,罪过。这种忤逆之事是说不得,倘是奴才说,死后要入拔舌地狱,就是心中想想,死后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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