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品太监,老子也不做。”脸上却堆满笑容,跪下磕头,道:“谢皇太后恩典,谢皇上恩典。”
清宫定例,宫中总管太监共十四人,副总管八人,首领太监百八十九人,太监则无定额,清初千余人,自后增至二千余人。有职司太监最高四品,最低八品,普通太监则无品级。韦小宝从无品级太监跃而升为六品,在宫中算得是少有殊荣。
皇太后点点头,道:“好好尽心办事。”韦小宝连声称:“是,是!”站起身来,倒退出去。宫女掀起珠帘时,韦小宝偷偷向皇太后瞧眼,只见她脸色极白,目光炯炯,但眉头微蹙,似乎颇有愁色,又好象在想什心事,寻思:“她身为皇太后,还有什不开心?啊,是,她死老公。就算是皇太后,死老公,总不会开心。”
他回到住处,将这天事都跟海老公说。海老公竟然没半分惊诧之意,淡淡道:“算来也该在这两逃诏手。皇上耐心,可比先帝好得多。”韦小宝大奇,问道:“公公,你早知道?”海老公道:“怎会知道?是早在猜想。皇上学摔角,还说是小孩子好玩,但要三十名小太监也都学摔跤,学来干什?皇上自己又用心学那‘八卦游龙掌’,自然另有用意。‘大慈大悲千叶手’和‘八卦游龙掌’这两路武功,倘若十年八年下来,当真学到家,两人合力,或许能对付得鳌拜。可是这半吊子学上两三个月,又有什用?唉,少年人胆子大,不知天高地厚,今日事情,可凶险得很哪。”
韦小宝侧头瞧着海老公,心中充满惊佩:“这老乌龟瞎双眼睛,却什事情都预先见到。”
海老公问道:“皇上带你去见皇太后罢?”韦小宝道:“是!”心想:“你又知道。”海老公道:“皇太后赏你些什?”韦小宝道:“也没赏什,只是给个六品衔头,升作首领太监。”海老公笑笑,道:“好啊,只比低级。从小太监升到首领太监,足足熬十三年时光。”
韦小宝心想:“这几日就要走啦。你教不少武功,却毒瞎你双眼睛,未免有点对你不住,本该将那几部经书偷来给你,偏偏又偷不到。”海老公道:“你今日立这场大功,此后出入上书房更加容易……”韦小宝道:“是啊,要借那《四十二章经》是更加容易。公公,你眼睛不大方便,却要这部经书有甚用?”海老公幽幽道:“是啊,眼睛瞎,看不到经书,你……你却可读给听啊,你辈子陪着,就……就辈子读这《四十二章经》给听……”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韦小宝见他弯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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