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上午,韦小宝总是去和老吴,平威,温有道,温有方等太监赌钱。起初几日他用白布蒙脸,后来渐渐越来越少。众人虽见他和小桂子相貌完全不同,但以来赌得兴起,小桂子以前到底是怎生模样,心中也模模糊糊,二来他不住借钱于人,人人都爱交他这个,三来他逐日少蒙白布,旁人慢慢习以为常,居然无人相询。赌局散罢,他便去和小玄子比武,午饭后学习武功。
擒拿法越来越难,韦小宝已懒得记忆,更懒得练习,好在海老公倒也不如何逼迫督促,只是顺其自然。
时日匆匆,韦小宝来到皇宫不觉已有两个月,他每日里有钱赌,日子过得虽不逍遥自在,却也快乐。只可惜不能污言秽语,肆意谩骂,又不敢在宫内偷鸡摸狗,撒赖使泼。未免美中不足。有时也想该当逃出宫去,但北京城中人不识,想想有些胆怯,便在宫中天又天耽下来。韦小宝和小玄子两个月斗下来,日日见面,交情越来越好。韦小宝输得习惯,反正“不以输赢论英雄”,赌场上得意武场上输,倒也不放在心上。他和小玄子二人都觉得,只消有日不打架比武,便浑身不得劲。韦小宝武功进展缓慢,小玄子却也平平,韦小宝虽然输多赢少,却也决不是只输不赢。
这两个月赌下来,温氏兄弟已欠韦小宝二百多两银子。这日还没赌完,两兄弟互相使个眼色,温有道向韦小宝道:“桂兄弟,咱们有件事商量,借步说话。”韦小宝道:“好,要银子使吗?拿去不妨。”温有方道:“多谢!”两兄弟走出门去,韦小宝跟着出去,三人到隔壁厢房。
温有道说道:“桂兄弟,你年纪轻轻,为人慷慨大方,当真难得。”韦小宝给他这奉承,登时心花怒放,说道:“那里!那里!自己哥儿们,你借,借你,那打什紧!有借有还,上等之人。”这两个月下来,他已学口京片子,虽然偶尔还露出几句扬州土话,在旁人听来,却也已不觉得如何刺耳。
温有道说道:“哥儿俩这两个月来手气不好,欠下年银子着实不少,你兄弟虽然不在乎,二人心中却十分不安。”温有方道:“现下银子越欠越多,你兄弟手气更越来越旺,哥儿却越来越霉,这样下去,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你。这笔债背在身上,做人也没味儿。”韦小宝笑道:“欠债不还,那是理所当然之事,两位以后提也修提。”
温有方叹口气,道:“小兄弟为人,那是没得说,老实不客气说,咱哥儿债倘若是欠你小兄弟,便欠百年也不打紧,是不是?”韦小宝笑道:‘正是,正是,便欠二百年,三百年却又如何?”
温有方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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