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还没有生,沐王爷又怎射得死?”茅十八道:“你休得乱说。达里麻左眼中箭,却又如何?”
韦小宝道:“元兵见元帅中箭,倒下马来,登时大乱。沐王爷正要下令大军渡江,忽然听得隔江号响,元兵已有援兵开到,对岸乱箭齐发,只遮得逃诩黑。沐王爷又生计,派手下四员大将,悄悄领兵到下游渡江,绕到元兵阵后,大吹铜角。”
茅十八道:“这四员大将,想必便是刘白方苏四人?”韦小宝也不知是与不是,却不愿被茅十八猜中,说到:“不对,那四员大将,乃是赵钱孙李。刘白方苏四将,随在沐王爷身边。”茅十八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韦小宝道:“沐王爷传下号令,叫刘白方苏四将手下士兵,齐声呐喊,同时将小船,木排推下江中,派出千明兵,装腔作势,假作渡江。元兵眼见明兵要渡过江来,更是没命放箭。沐王爷当即收兵,过不到半个时辰,又派兵装模作样假渡江,元兵又再放箭。江中也不知射死多少鱼鳖虾蟹。”
茅十八道:“这个又不信。射死鱼儿,那也罢。虾儿极细,螃蟹甲鱼身上有甲,又怎射得他死?”韦小宝道:“你若不信,那就到前面市镇上买只甲鱼,买只螃蟹,再买只虾儿,用绳子穿,挂将起来,再放箭射过去,且看射得死呢还是射不死。”茅十八心想:“咱们赶路要紧,那有这等功夫胡闹。”他听得入神,生怕韦小宝放刁不说,便道:“好,你说射得死便射得死,后来怎样?”韦小宝道:“后来沐王爷手下士兵,从江中拾起十八只给射死,身上有毛老甲鱼,煮来吃,便没事。”
茅十八笑骂:“小鬼头,偏爱饶着弯儿骂人。你说沐王爷怎生渡江。”
韦小宝道:“沐王爷见元兵放箭,便吩咐擂鼓呐喊,作势渡江,却并不真渡江。只听得元兵身后铜角之声大作,知道赵钱孙李四将已从下游渡江,绕到元兵阵后,这才下令杀将过去。众兵将竖起盾牌,挡在身前,撑动小船筏子,渡江进攻。元兵放大半天箭,这箭已差不多用完啦,听得阵后敌人杀来,主将又中箭重伤,不由得军心大乱。沐王爷马当先,冲将过去。元兵东奔西逃,乱成团。沐王爷眼见元兵阵中有大将横卧马上,许多元兵前后保护,知道必是达里麻,当即拍马追上,厉声喝到:‘达里麻,还不下马投降?达里麻道:‘……不是达里麻!是茅……沐王爷见他左眼之中插着根羽箭,箭梢上有个金字,正是个沐字,却不是自己箭羽是什?那里还肯客气,轻伸猿臂,把抓将过来,往地下掷,喝到:‘绑起来!早有刘白方苏四将过来,揪住达里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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