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他砌墙要砌多久,倘若过三更,吴坎那厮当真毁解药逃走,那可糟。”
但见万震山将拆下来“砖块”都放入“墙洞”,跟着便刷起“石灰”来,直到“功夫”做得妥妥贴贴,这才脸露微笑,上床安睡。
戚芳心想:“公公忙这大阵,神思尚未宁定,且让他歇歇,再叫他。”
就在这时,却听得房门上有人轻轻敲几下,跟着有人低声叫道:“爹爹,爹爹!”正是她丈夫万圭声音。戚芳微微惊:“怎三哥也来?他来干什?”
万震山立即坐起,略定神,问道:“是圭儿?”万圭道:“是!”万震山跃下床,拔开门闩,放万圭进来,问道:“得到剑谱讯息?”万圭叫声:“爹!”伸左手握住椅背。月光从纸窗中映射进房,照到他朦胧身形,似在微微摇晃。
戚芳怕自己影子在窗上给映出来,缩身窗下,侧身倾听,不敢再看两人动静。
只听万圭又叫声“爹”,说道:“你儿媳妇……你儿媳妇……原来不是好人。”戚芳惊:“他为什这说?”只听万震山也问:“怎啦?小夫妻拌嘴?”万圭道:“剑谱找到,是你儿媳妇拿去。”万震山喜道:“找到便好!在哪里?”
戚芳惊奇之极:“怎会给他知道?多半是空心菜这小家伙忍不住说出来。”但万圭接下去说话,立即便让她知道自己猜得不对。万圭告诉父亲:他见戚芳和女儿互使眼色,神情有异,料到必有古怪,便假装睡着,却在门缝中察看戚芳动静,见她手端铜盆走向后园,他悄悄跟随,见她将剑谱藏入后园西偏房架风扇之中。
戚芳心中叹息:“苦命爹爹,这本书终于给公公和三哥得去。再要想拿回来,那是千难万难。好,认输,三哥本来比厉害得多。”
只听万震山道:“那好得很啊。咱们去取出来,你装作什也不知道,且看她如何。她要是不提,你也就不必说破。总是疑心,这本书到底是哪里来。只怕……只怕……只怕……”他连说三个“只怕”,却说不下去。
万圭叫道:“爹!”声音显得甚是痛苦,万震山叫道:“怎?”万圭道:“你儿媳妇……儿媳妇盗咱们这本剑谱,原来是为……”说到这里,声音发颤。万震山道:“为谁?”万圭道:“原来……是为吴坎这狗贼!”
戚芳心头阵剧烈震荡,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,心中只是说:“是为爹爹。怎说为吴坎?为吴坎这狗贼?”
万震山语声中也是充满惊奇:“为吴坎?”万圭道:“是!在后园中见这贱人藏好剑谱,便远远地跟着她,哪知道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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