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名如何称呼?”狄云道:“不是和尚,别叫师父不师父。身穿僧袍,是为避难改装,迫不得已。”花铁干喜道:“那妙极,原来小师父……不,不!该死,该死!请问大侠尊姓大名?”
水笙虽在痛哭,但两人对答言语也模模糊糊地听在耳里,听狄云说不是和尚,心下将信将疑。只听狄云道:“姓狄,无名小卒,个死里逃生废人,又是什大侠?”
花铁干笑道:“妙极,妙极!狄大侠如此神勇,和那水侄才女貌,正是对儿,这个现成媒人,是走不啦。妙极,妙极!原来狄大侠本就不是出家人,只须等头发长,换套衣衫,那就什破绽也瞧不出,压根儿就不用管还俗这套啦。”他认定狄云是血刀门和尚,只因贪图水笙美色,故意不认。
狄云摇摇头,黯然道:“你口中干净些,别尽说脏话。咱们若能出得此谷,是永远不见你面,也永远不见水之面。”
花铁干怔,时不明白他用意,但随即省悟,笑道:“啊,懂,懂!”狄云瞪他眼,道:“你懂什?”花铁干低声道:“狄大侠寺院之中,另有知心解意美人儿,这水姑娘是不能带去做长久夫妻。嘿嘿,那做几天露水夫妻,又有何妨?”
这几句话传入水笙耳中,她愤怒再难抑制,奔过去拍拍拍拍地连打他四下耳光。
狄云茫然瞧着,无动于衷,只觉这切跟他不相干。
过良久,血刀老祖仍是动不动。
水笙几次想提刀过去砍他双腿,却总是不敢。瞧着父亲动不动地躺在雪上,再也不能钟爱怜惜自己,她轻轻叫道:“爹爹!爹爹!”水岱自然再也不能答应她。水笙泪水滴滴地落入雪中,将雪融,又慢慢地和雪水起结成冰。
花铁干穴道未解,有搭没搭地向狄云奉承讨好,越说越是肉麻。狄云不去理他,自行躺在雪地里闭目养息。
狄云初通任督二脉,只觉精神大振,体内股暖流,自前胸而至后背、又自后背而至前胸,周而复始地不停流转。每流转周,便觉处处都生些力气出来,虽然断腿以及给水笙殴打各处仍是极为疼痛,但内力既增,这些痛楚便觉甚易忍耐。他生怕这奇妙之极情景突然而来,又会突然而去,当下躺着不敢动弹,由得内息在任督二脉中川行不歇。
水笙站起身来,步步走到血刀僧身旁,只见他仍是毫不动弹,当下大着胆子,挥刀往他左脚上砍去,嗤声轻响,登时砍下只脚来,说也奇怪,居然并不流血。水笙定睛看,只见血液凝结成冰,原来这穷凶极恶血刀老祖果然早已死去多时。
水笙又是欢喜,又是悲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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