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摩良久,他胸口气塞方才舒畅。
丁典道:“你嫌辣手,可是那两个恶僧上来便向你各击掌,若不是你身上穿着乌蚕衣,早就命呜呼。哎,这事做哥哥太过疏忽,哪想到他们上来便会动手。猜想他们定要先逼问番。嗯,是,他们对十分忌惮,要将先打得重伤,这才逼问。”
他抹去狄云腮上胡子,笑道:“那贼秃吓得心胆俱裂,再也不敢来惹咱们。”他又正色道:“狄兄弟,那个逃走高个子和尚,叫做宝象。那胖胖叫做善勇。第拳打倒那个最厉害,叫做胜谛。这五个和尚都是西藏‘血刀门’高手,若不是暗中伏击得手,以敌五,只怕斗他们不过。善勇和胜谛都已中神拳,就算时不死,也活不几天。剩下那宝象心狠手辣,日后你如在江湖上遇上,务须小心在意。”沉吟半晌,又道:“听说这五僧师父尚在人世,武功更是厉害之极,将来倒要跟他们斗斗。”
狄云虽有宝衣护身,但前胸后背同受夹击,受伤也颇不轻,在丁典指点下运十几天功,又得丁典每日以内功相助,这才痊愈。
此后两年多日子过得甚是平静,偶尔有两个江湖人物到狱中来罗嗦,丁典不是抓,便是拳,顷刻间便送他们性命。
近几个月来狄云修习神照功,进步似是停滞,练来练去,和几个月前仍是样。好在他悟性虽然不高,生性却极坚毅,知道这等高深内功决非轻易得能练成,在丁典指点下日夕耐心修习,以期突破难关。
这日早晨醒来,他侧身而卧,脸向墙壁,依法吐纳,忽听得丁典“咦”声,声音中颇有焦虑之意,过得半晌,又听他自言自语:“今天是不会谢,明天再换也不迟。”狄云有些诧异,转过身来,只见他抬起头,正凝望着远处窗槛上那只花盆。
狄云自练神照功后,耳目比之往日已远为灵敏,瞧之下,便见盆中三朵黄蔷薇中,有朵缺片花瓣。他日常总见丁典凝望这盆中鲜花呆呆出神,数年如日,心想狱中无可遣兴,唯有这盆花长保鲜艳,丁典喜爱欣赏,那也不足为奇。只是这花盆中鲜花若非含苞待放,便是迎日盛开,不等有瓣残谢,便即换过。春风茉莉,秋月海棠,日日夜夜,总是有盆鲜花放在窗槛之上。狄云记得这盆黄蔷薇已放六七天,平时早就换过,但这次却直没换。
这日丁典自早到晚,心绪烦躁不宁,到得次日早晨,那盆黄蔷薇仍是没换,有五六片花瓣已被风吹去。狄云心下隐隐感到不祥之意,见丁典神色极是难看,便道:“这人这次忘换花,想必下午会记得。”
丁典大声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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