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被无数辽兵分开围攻,几乎已成各自为战之局。群豪武功虽强,但每人要抵敌七八人至十人,斗得久,总不免寡不敌众。
萧峰站在城头,望望城内,又望望城外,如何抉择,实是为难万分:群豪为搭救自己而来,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他们个个死于辽兵刀下,但若跃下去相救,那便公然和辽国为敌,成为叛国助敌辽*,不但对不起自己祖宗,那也是千秋万世永为本国同胞所唾骂。逃出南京,那是去国避难,旁人不过说声“萧峰不忠”,可是反戈攻辽,却变成极大罪人。
萧峰行事向来干脆爽净,决断极快,这时却当真进退维谷,瞥眼间,只见城墙边七八名契丹武士围住两名少林老僧狠斗。名少林僧手舞戒刀,口中喷血,显是身受重伤,萧峰凝神看去,认得他是玄鸣;另名少林僧挥动禅仗拼命掩护,却是玄石。两名辽兵挥动长刀,砍向玄呜。玄鸣重伤之下,无力挡架。玄石倒持禅仗,仗尾反弹上来,将两柄长刀弹回去。猛听得玄鸣“啊”声大叫,左肩中刀。玄石横杖过去,将那辽兵打得筋折骨裂,但这来胸口门户大开,名契丹武士举矛直进,刺入玄石小腹。玄石禅仗压将下来,那契丹武士登时头骨粉碎,竟还比他先死片刻。玄鸣戒刀乱舞,已是不成招数,眼泪直流,大叫:“师弟,师弟!”
萧峰只瞧得热血沸腾,再也无法忍耐,大叫声:“萧峰在此,要杀便要杀,休得滥伤无辜!”从城头跃而下,双腿起处,人未着地,已将两名契丹武士踢飞,左足着地,随即拉过玄鸣,右手接过玄石禅仗,叫道:“在下援救来迟,实是罪孽深重。”挥禅仗将两名契丹武士震开数丈。
玄石苦笑道:“们诬指居士是契丹人,罪孽更大,善哉,善哉!如今水落石……”下面这“出”字没吐出来,头侧,气绝而死。
萧峰护着玄鸣,向左侧受人围攻几个大理武士冲去。辽国兵将见南院大王突然神威凛凛现身,都不由得胆怯。萧峰舞动禅仗,远挑近打,虽不杀人性命,但遇上者无不受伤。众辽兵纷纷退开。萧峰左冲右突,顷刻间已将二百余人聚在起。他朗声叫道:“众位千万不可分开!”率领这二百余人四下游走,见有人被围,便即迎上,将被围者接出,犹似滚雪球般,越滚越大,到得千人以上时,辽兵已无法阻拦,当下萧峰和虚竹、段誉、以及少林寺玄渡大师所率中原群豪聚在起,冲向城门。
萧峰手持禅仗,站在城门边上,让大理国、灵鹫宫、中原群豪三路人马出城。辽国兵将远远站着呐喊,竟无人胆敢上前冲杀。
萧峰直待众人退尽,这才最后出城,出城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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