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母尸身便葬在这深谷之中。
忽听关上鼓声响起,那传令军官大声说道:“奉镇守雁门关都指挥张将军将令:尔等既非辽国*细,特准尔等入关,唯须安份守已,毋得喧哗,是为切切。”
关下群豪破口大骂:“咱们宁死也不进你这狗官把守关口!”“若不是狗官昏懦,萧大侠也不致送性命!”“大家进关去,杀狗官!”众人戟指关头,拍手顿足叫骂。
虚竹、段誉等跪下向谷口拜几拜,翻山越岭而去。
那镇守雁门关指挥使见群豪声势汹汹,急忙改传号令,又不许众人进关,待见群豪骂阵,渐渐散去,上山绕道南归,这才宽心。即当修下捷表,快马送到汴梁,说道亲率部下将士,血战数日,力敌辽军十余万,幸陛下洪福齐天,朝中大臣指示机宜,众将士用命,格毙辽国大将南院大王萧峰,杀伤辽军数千,辽主耶律洪基不逞而退。
宋帝赵煦得表大喜,传旨关边,犒赏三军,指挥使以下,各各加官进爵。赵煦自觉英明武勇,远迈太祖太宗,连日赐宴朝臣,宫中与后妃欢庆。歌功颂德之声,洋洋盈耳,庆祝大捷之表,源源而来。
段誉与虚竹、玄渡、吴长老等群豪分手,自与木婉清、钟来、华赫艮、范骅、巴天石、朱丹臣等人回归大理。
进入大理国境,王语嫣已和大理国侍卫武士,在边界迎接。段誉说起萧峰和阿紫情事,众人无不黯然神伤。行人迳向南行,段誉不欲惊动百姓。命众人不换百官服色,仍作原来行商打扮。
这日将到京城,段誉要去天龙寺拜见枯荣大师和皇伯父段正明,眼见天色渐黑,离开龙寺尚有六十余里,要找个地方歇脚。忽听得树林中有个孩子声音叫道:“陛下,陛下,已拜你,怎还不给吃糖?”
众人听,都感奇怪:“怎地有人认得陛下?”走向树林去看时,只听得林中有人说道:“你们要说:‘愿吾皇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’才有糖吃。”
这语音十分熟悉,正是慕容复。
段誉和王语嫣吃惊,两人手挽着手,隐身树后,向声音来处看去,只见慕容复坐在座土坟之上,头戴高高纸冠,神色俨然。
七八名乡下小儿跪在坟前,乱七八糟嚷道:“愿吾皇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面乱叫,面跪拜,有则伸出手来,叫道:“给糖,给糕饼!”
慕容复道:“众爱卿平身,朕既兴复大燕,身登大宝,人人皆有封赏。”
坟边垂首站着个女子,正是阿碧。她身穿浅绿色衣衫,明艳脸上颇有凄楚憔悴之色,只见她从只蓝中取出糖果糕饼,分给众小儿,说道:“大家好乖,明天再来玩,又有糖果糕饼吃!”语间呜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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