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捏把汗,瞧着二人激斗。又拆百余招,虚竹惊恐之心渐去,于天山六阳掌精妙处领悟越来越多,十招中于九招守御之余,已能还击招。他既还击招,鸠摩智便须出招抵御,攻势不免略有顿挫。其间相差虽然甚微,消长之势,却是渐渐对虚竹有利。又过顿饭时分,虚竹已能在十招中反攻两三招。少林群僧见他渐脱困境,无不暗暗欢喜。
神山上人自从鸠摩智现身,心情便甚矛盾,既盼鸠摩智杀灭少林派威风,又不愿异邦僧人到中土来横行无忌,自己却无力将之制服;待见鸠摩智与虚竹相持不决,只盼两人两败俱伤,同归于尽。自己即使无法从波罗星手中再取其他少林绝技,但般若掌、摩诃指、大金刚拳三门绝技秘诀,总已记在心中,回寺后详加参研,凭着己聪明智慧,当可将这三门武功大加变通,要旨虽同,招式外形却可大异,那时便成为清凉寺三门绝技,而自己便是创建这三门绝技鼻祖。波罗星却又是另番心情。他这些时日中研习般若掌、摩诃指、大金刚拳三门武功,但觉其中奥妙无穷。今日师兄哲罗星来接他出寺,自忖心中所得记忆者,还不到少林武功半成,回归故乡虽然欢喜,但眼见寺中宝藏如此丰富,出少林山门,从此再无缘得窥,却也是不胜遗憾。其后见到虚竹与鸠摩智相斗,两人内力之强,招数之奇,自己连半点边儿也摸不到。他却不知虚竹所使并非少林武功,只觉少林寺中个青年僧人已如此得,自己万里奔波,好容易有缘出入藏经阁,却只记得几部武学经书回去,虽不是如入宝山空手而回,但所得者决非真正贵重之物,只怕此后生之中,不免日日夜夜,悔恨无尽。
武学之道,便和琴棋书画,以及佛学、易理等等繁难奥妙功夫学问无异,愈是钻研,愈是兴味盎然,只要得悉世上另有比自己所学更高层功夫学问,千方百计也要观摩番。波罗星是天竺高僧中大有才智之士,初到少林寺时,意在盗取武经,回去光大天竺武学,但见到少林寺中武学竟如此浩如烟海,不由得恋恋不舍,不肯遽此离去。这时虚竹已能占到四成攻势,虽然兀自遮拦多,进攻少,但内力生发,逍遥派武学诸般狠辣招数自然而然使出来。旁观者不禁胆战心惊,均想:“若中这招,不免死得惨酷无比。”少林派僧俗弟子,数百年来并无个女子,历代创建全是走刚阳路子,因系佛门武功,出手用意均是制敌而非杀人,与童姥、李秋水招数截然相反。玄慈等少林高僧见虚竹所使招数渐趋阴险刻毒,不由得都皱起眉头。鸠摩智连运三次强劲,要挣脱虚竹右手,以便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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