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汉满肋虬髯,神态威猛,但目光散乱,行若颠狂,显是个疯子。萧峰见他手中对大斧系以纯钢打就,甚是沉重,使动时开合攻宁颇有法度,门户精严,俨然是名家风范。萧峰于中原武林人物相识甚多,这大汉却是不识,心想:“这大汉斧法甚是得,怎地没听见过有这号人物?”
那汉子板斧越使越快,不住大吼:“快,快,快去禀千主公,对头找上门来。”
他站在通衢大道之上,两柄明晃晃板斧横砍竖劈,行人自是远远避开,有谁敢走近身去?萧峰见他神情惶急,斧法路路使下来,渐渐力气不加,但拚命支持,只叫:“傅,你快退开,不用管,去禀报主公要紧。”
萧峰心想:“此人忠义护主,倒是条好汉,这般耗损精力,势必要受极重内伤。”当下走到那大汉身前,说道:“老兄,请你喝杯酒如何?”
那大汉向他怒目瞪视,突然大声叫道:“大恶人,休得伤主人!”说着举斧便向他当头砍落。旁观众人见情势凶险,都是“啊哟”声,叫出来。
萧峰听到‘大恶人’三字,也矍然而惊:“和阿朱正要找大恶人报仇,这汉子对头原来便是大恶人。虽然他口中大恶人,未必就是阿朱和所说大恶人,好歹先救他救再说。”当下欺身直进,伸手去点他腰肋穴道。
不料这汉子神智虽然昏迷,武功不失,右手斧头柄倒翻上来,直撞萧峰小腹。这招甚是精巧灵动,萧峰若不是武功比他高出甚多,险些便给击中,当即左手疾探而出,抓住斧柄夺。那大汉本已筋疲力竟,如何禁受得起?全身震,立时向萧峰和身扑过来。他竟然不顾性命,要和对头拚个同归于尽。
萧峰右臂环将过来,抱住那汉子,微用劲,便令他动弹不得。街头看热闹闲汉见萧峰制服疯子,尽皆喝彩。萧峰将那大汉半抱半拖拉入客店大堂,按着他在座头坐下,说道:“老兄,先喝碗酒再说!”命酒保取过酒来。
那大汉双眼目不转睛直瞪着他,瞧良久,才问:“你……你是好人还是恶人?”
萧峰怔,不知如何回答。
阿朱笑道:“他自然是好人,也是好人,你也是好人。咱们是,咱们同去打大恶人。”那大汉向她瞪视会,又向萧峰瞪视会,似乎信,又似不信,隔片刻,说道:“那……那大恶人呢?”阿朱双道:“咱们是朋友,同去打大恶人!”
那大汉猛地站起身来,大声道:“不,不!大恶人厉害得紧,快,快去禀千主公,请他急速想法躲避。来抵挡大恶人,你去报讯。”说着站起身来,抢过板斧。
萧峰伸手按住他肩头,说道:“老兄,大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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