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这小子真像,学南海派武功,多半能青出于蓝。嘿嘿,天下四大恶人之中,岳老……岳老二虽甘居第二,说到门徒传人,却是徒弟排定第,无人可比。”
木婉清渐走渐远,听得南海鳄神大吹段誉资质之佳,世间少有,心中又是欢喜,又是愁苦,又有几分好笑:“段郎书呆子个,会什武功?除胆子不小之外,什也不行。南海鳄神如果收这个宝贝徒儿,南海派非倒大霉不可。”在块大岩下找个隐僻之处,坐下来撕着牛腿便吃,虽然饿得厉害,但这三四斤重大块牛肉,只吃小半斤也便饱。暗自寻思:“等到第七天上,段郎若真负心薄悻,不来寻,得设法逃命。”想到此处,心中酸:“就算逃得性命,今后日子又怎过?”
如此心神不定,幌又是数日。渡日如年滋味,这几天中当真偿得透。日日夜夜,只盼山峰下传上来点声音,纵使不是段誉到来,也胜于这般苦挨茫茫白日、温和长夜。每过个时辰,心中凄苦便增分,心头翻来覆去只是想:“你若当真有心前来寻,就算翻山越岭不易,第二天、第三天也必定来,直到今日仍然不来,决无更来之理。你虽不肯拜这南海鳄神为师,然而对真是没丝毫情义?那你为什又来吻抱?答应娶为妻?”
越等越苦,师父所说“天下男子无不负心薄悻”之言尽在耳边响个不住,自己虽说“段郎未必如此”,终于也知只是自欺而已。幸好这几日中,南海鳄神、叶二娘、和云中鹤并没向她罗唣。
那三人等候‘恶贯满盈’这天下第恶人到来,心情之焦急虽然及不上她,可也是有如热锅上蚂蚁般,万分烦躁。木婉清和三人相隔虽远,三人大声争吵声音却时时传来。
到得第六天晚间,木婉清心想:“明日是最后天,这负心郎是决计不来。今晚乘着天黑,须得悄悄逃走才是。否则到天明,可就再也难以脱身。”她站起身来,活动下身子,将养六日六夜之后,虽然精神委顿,伤处却仗着金创药灵效已好七八成,寻思:“最好是待他们三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,偷偷逃出数十丈,找个山洞什躲起来。这三人定往远处追,说不定会追出数十里外,决不会想到仍是在此峰上。待三人追远,再逃走。”
转念又想:“唉,他们跟无冤无仇,追干什?逃走也好,不逃也好,他们又怎会放在心上?”
几次三番拔足欲行,总是牵挂着段誉:“倘若这负心郎明天来找呢?明天如不能和他相见,此后便永无再见之日。他决意来和同生共死,却走之,要是他不肯拜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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