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血痕,自眼底直划到下颊,似乎刚被人用手抓破般。她手中抱着个两三岁大男孩,肥头胖脑甚是可爱。
木婉清本想这‘无恶不作’叶二娘既排名在‘凶神恶煞’南海鳄神之上,必定是个狠恶可怖之极人物,那知居然颇有姿色,不由得又向她瞧几眼。叶二娘向她嫣然笑,木婉清全身颤,只觉她这笑容之中似乎隐藏着无穷愁苦、无限伤心,自己忍不住便要流泪,忙转过头,不敢看她。
南海鳄神道:“三妹,老大、老四他们怎还不来?”叶二娘幽幽道:“瞧你这副鼻青目肿模样,早就给老大狠狠揍过顿,居然还老起脸皮,假装问老大为什还不来。你明明是老三,心意要爬过头去。你再叫声三妹,做姊姊可不跟你客气。”南海鳄神怒道:“不客气便不客气,你是不是想打上架?”叶二娘淡淡笑,说道:“你要打架,随时奉陪。”
她手中抱着小儿忽然哭叫:“妈妈,妈妈,要妈妈!”叶二娘拍着他哄道:“乖孩子,是你妈妈。”那小儿越哭越响,叫道:“要妈妈,要妈妈,你不是妈妈。”叶二娘轻轻摇幌他身子,虽起儿哥来:“摇摇摇,摇到外婆桥,外婆叫好宝宝……”那小儿仍是哭叫不休。
南海鳄神听得甚是烦躁,喝道:“你哄什?要弄死他,乘早弄死吧。”
叶二娘脸上笑眯眯地,不停口唱歌:“……糖包,果包,吃还要留包。”
木婉清只听得毛骨悚然,越想越怕。听南海鳄神之言,叶二娘竟是要弄死小儿,不由得又是愤怒,又是害怕,听着叶二娘不断哄那小儿:“乖宝宝,妈妈拍乖宝,乖宝快睡觉。”语气中充满慈爱,心想南海鳄神之言未必是真。
南海鳄神怒道:“你每天要害死个婴儿,却这般装腔作势,真是不要脸之至!”叶二娘柔声道:“你别大声吆喝,吓惊乖孩儿。”
南海鳄神猛地伸手,疾向那小儿抓去,想抓过来摔死,免得他啼哭不休,乱人心意。那知他出手极快,叶二娘却比她更快,身如鬼魅般转,南海鳄神这抓便落空。叶二娘嗲声嗲气道:“啊哟,三弟,你平白无端欺侮孩儿作甚?”南海鳄神喝道:“要摔死这小鬼。”叶二娘柔声哄那小儿道:“心肝宝贝,乖孩儿,妈妈疼你惜你,别怕这个丑八怪三叔,他斗不过你妈。你白白胖胖,多有趣,妈妈要玩到你晚上,这才弄死你,这会儿可还舍不得。”
木婉清听这几句,忍不住要作呕,心想:“叶二娘确应排名在南海鳄神之上。这岳老三注定要做‘凶神恶煞’,辈子也别想爬过她头去。”
南海鳄神抓不中,似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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