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跟师父住在深山里，本来……”
段誉插口道：“嗯，你十八岁，小
岁。”
木婉清点点头，续道：“今年春天，们山里来
个人，是师父
师妹‘俏药叉’甘宝宝派他送信来……”段誉又插口道：“‘俏药叉’甘宝宝？那不是钟灵妈妈？”木婉清道：“是啊，她是师叔。”突然脸沉，道：“不许你老是记着钟灵这小鬼。你是丈夫，就只能想着个。”段誉伸伸舌头，做个鬼脸。
木婉清怒道：“你不听吗？是你妻子，也就只想着你个，别男子，都当他们是猪、是狗、是畜生。”段誉微笑道：“可不能。”木婉清伸手欲打，厉声问道：“为什
？”段誉笑道：“妈妈，还有你师父，那都不是‘别女子’吗？怎能当她们都是畜生？”木婉清愕然，终于点点头，说道：“但你不能老是想着钟灵那小鬼。”段誉道：“没有老是想着她。你提到钟夫人，才想到钟灵。你师父信里说什啊？”
木婉清道：“不知道。师父看那信，十分生气，将那信撕得粉碎，对送信人说：‘都知道，你回去吧。’那人去后，师父哭好几天，饭也不吃，劝她别烦恼，她只不理，也不肯说什原因，只说有两个女人对她不起。说：‘师父，你不用生气。这两个坏女人这样害苦你，咱们就去杀。’师父说：‘对！’于是师徒俩就下山来，要去杀这两个坏女人。师父说，这些年来她直不知，原来是这两个坏女人害得她这般伤心，幸亏甘宝宝跟她说，又告知她这两个女人所在。”
段誉心道：“钟夫人好似天真烂漫、娇娇滴滴，却原来这般工于心计。这可是借刀杀人啊。她自己恨这两个女子，却要你师父去杀她们。”
木婉清续道：“们下山之时，师父命立下毒誓，倘若有人见到脸，若不杀他，便须嫁他。那人要是不肯娶为妻，或者娶后又将遗弃，那务须亲手杀这负心薄幸之人。如不遵此言，师父经得知，便立即自刎。师父说得出，做得到，可不是随口吓。”
段誉暗暗心惊，寻思：“天下任何毒誓，总说若不如此，自己便如何身遭恶报。她师父却以自刎作为要胁，这誓确是万万违背不得。”
木婉清又道：“师父便似是父母般，待恩重如山，如何能不听她吩咐？何况她这番嘱咐，全是为好。当时毫不思索，便跪下立誓。师徒下得山来，便先到苏州去杀那姓王坏女人。可是她住地方十分古怪，岔来岔去都是河滨港湾，跟师父杀那姓王坏女人好些手下，却始终见不到她本人。后来师父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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