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手挥出,那斗篷飞将起来,乘风飘起,宛似张极大荷叶,飘出山崖,落向澜沧江上,飘飘荡荡向下游飞去。南海鳄神狞笑道:“你不取下面幕,老子再剥你衣衫!”
木婉清向段誉招招手,道:“你过来。”段誉跛拐走到她身前,凄然摇头。木婉清转头向他,背脊向着南海鳄神,低声道:“你是世上第个见到容貌男子!”缓缓拉开面幕。
段誉登时全身震,眼前所见,如新月清晕,如花树堆雪,张脸秀丽绝俗,只是过于苍白,没半点血色,想是她长时面幕蒙脸之故,两片薄薄嘴唇,也是血色极淡,段誉但觉她楚楚可怜,娇柔婉转,那里是个杀人不眨眼女魔头?
木婉清放下面幕,向南海鳄神道:“你要看面貌,须得先问过丈夫。”
南海鳄神奇道:“你已嫁人?你丈夫是谁?”
木婉清指着段誉道:“曾立过毒誓,若有那个男子见到脸,如不杀他,便得嫁他。这人已见容貌,不愿杀他,只好嫁他。”
段誉大吃惊,道:“这……这个……”
南海鳄神呆,转过头来。段誉见他双如蚕豆般小眼向自己从上至下、又从下至上细看,只给他瞧得心中发毛,背上发冷,只怕他狂怒之下,扑上来便扭断自己脖子。
忽听南海鳄神“啧啧啧”赞美数声,脸现喜色,说道:“妙极,妙极!快快转过身来!”段誉不敢违抗,转过身来。南海鳄神又道:“妙极,妙极!你很像,你很像!”
不管他说什话,都不及‘你很像’这四字令段誉与木婉清如此诧异,二人均想:“这话莫名其妙之至,你武功高强,容貌丑陋,像你什啊?何况还加上个‘很’字?”
南海鳄神跳,跃到段誉身边,摸摸他后脑,捏捏他手脚,又在他腰眼里用力掀几下,裂开张嘴,哈哈大笑,道:“你真像,真像!”拉住他手臂,道:“跟去吧!”段誉摸不着半点头脑,问道:“你叫去那里?”南海鳄神道:“跟着去便是。快快叩头!求收你为弟子。你求,立即答允。”
这下当真大出段誉意料之外,嗫嚅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南海鳄神手舞足蹈,似乎拾到天下最珍贵宝贝般,说道:“你手长足长,脑骨后凸,腰肋柔软,聪明机敏,年纪不大,又是男人,真是武学奇材。你瞧,这后脑骨,不是跟你般?”说着转过身来。段誉摸摸自己后脑,果觉自己后脑骨和他似乎生得相像,那料到他说“你很像”,只不过是两人块脑骨相同。
南海鳄神笑吟吟转身,说道:“咱们南海派,向来有个规矩,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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