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?”祖大寿摇头苦笑,道:“袁督师忠义包天,他公子怎能如这般无耻,投降鞑子?”解下腰间佩剑,连鞘向他掷去,袁承志只得接住。祖大寿突然圈转马头,猛抽两鞭,坐骑循着回城来路疾驰而去。
袁承志叫道:“祖叔叔,祖叔叔。”时拿不定主意,该追他回来,还是和他起回城,就这微迟疑,祖大寿催马去得远,只听他远远叫道:“多谢你叫两声叔叔!”袁承志坐在马上,茫然若失,过良久,才纵马南行。又行约莫十里,远远望见青青、洪胜海、沙天广等人已等在约定破庙之外。青青大声欢呼,快步奔来,扑入他怀里,叫道:“你回来啦!你回来啦!”袁承志见她脸上大有倦容,料想她焦虑挂怀,多半夜未睡。
青青见他殊无兴奋之色,猜到行刺没有,说道:“找不到鞑子皇帝?”袁承志摇摇头:“人是找到,刺不到。”于是简略说经过。众人听得都张大口,合不拢来。青青拍拍胸口,吁口长气,说道:“谢天谢地!”袁承志想到祖大寿要为自己送命,心下总是不安,说道:“今晚还要入城,倘若祖叔叔给鞑子皇帝抓起来,要救他。”青青道:“大伙儿起去!可再也不让你独个儿去冒险。”申牌时分,行人又到盛京城内,生怕昨天已露行迹,另投家客店借宿。洪胜海去祖大寿府前察看,回报说,没听到祖大寿给鞑子皇帝锁拿讯息,府门外全没动静。袁承志心想:“鞑子皇帝多半还不知他已放走,只道他正在劝投降。”吩咐洪胜海再去打探。铁罗汉道:“也去。”青青道:“你不要去,别又跟人打架,误大事。”铁罗汉撅起嘴,道:“也不定非打架不可。”胡桂南道:“跟罗汉大哥同去,他要闹事,拉住他便。”袁承志道:“既是如此,切小心在意。”傍晚时分,三人回到客店。铁罗汉极是气恼,说道:“若不是夏先说,否则真得扭下那几个小子脑袋。”众人问起原因,洪胜海说。
原来他们仍没听到有拿捕祖大寿讯息,昨晚宫里闹刺客,却也没听到街头巷尾有人谈论。三人于是去酒楼喝酒,见到有八名布库武士在大吃大喝,说得都是满洲话。洪胜海悄悄跟两人说。铁罗汉和胡桂南才知他们在吹嘘总教头如何英勇无敌,昨晚又得柄怪剑,剑头有钩,剑身弯曲,锋锐无比,当真吹毛断发,削铁如泥。这不是袁承志金蛇剑是甚?铁罗汉站起身来,便要过去教训教训他们,胡桂南急忙拉住。待八名武士食毕下楼,三人悄悄跟去,查明他们住宿所在。袁承志失手被擒,兵刃给人夺去,实是生平从所未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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