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却不知这事可办?”程青竹长长叹口气,说道:“令尊身遭奇冤,昏君*臣都说他通敌,勾结满清,般无知百姓却也不辨忠*是非,信这话。令尊被绑上法场后,愚民拥而上,将他身子咬得粉碎,说道……说道要吃尽卖国*贼血肉……”袁承志听到这里,不由得放声大哭,问孙仲寿道:“孙叔叔,这……这是真?”孙仲寿垂泪点头,道:“真是如此。当年你年纪幼小,们不跟你说,免你伤心。”袁承志怒道:“昏君*臣为非作歹,那也罢,北京城老百姓,却也如此可恶!”孙仲寿道:“老百姓不明真相,只道皇帝圣旨,是再也不会错。清兵在北京城外烧杀掳掠,害死人成千成万,因此百姓对勾结敌兵汉*痛恨入骨。”程青竹道:“在下不忿兄长被害,设法投身皇宫,当个侍卫,想俟机行刺昏君,为先兄和袁督师报仇。只恨武艺低微,行刺不成,反为御前侍卫所擒,幸得有人相救,逃出皇宫。这些年来在黑道上干些没本钱买卖,没料到有眼无珠,竟看上公子财物。”袁承志道:“大家说来深有渊源,若非如此,也不得跟帮主认识。”青青忽道:“咦,那个小呢?她没事吧?”程青竹道:“多谢关怀。小徒已自行去。”青青道:“正想找她说话,怎她走?”言下不禁惘然。
众人休息日。袁承志派遣青竹帮、山东群盗及“山宗”所部得力人员,分赴各地送信,约定端午节在泰山顶上取齐;又请孙仲寿、朱安国等人,会同水总兵带领投降官兵,在荒僻险峻之地起造山寨。
这役马士英部下六千名官兵全军覆没,二百余万两漕银没留下半星点,京师山东,无不震动。等到马士英再调大军前来追剿,盗帮早已影踪全无,哪里还追寻得着。眼见榴花吐艳,端午将届。泰山各处寺庙道观之中,陆陆续续到千余位各帮各派英雄豪杰。
五月初五清晨绝早,群雄在石经谷会聚。谷中片平广,数亩石场,光洁异常,相传是古代高僧讲经之所。山石上刻有八分书金刚经,字大如斗,笔力雄劲。
这天到会除袁承志、青青、哑巴、洪胜海等人外,有袁部旧将孙仲寿、朱安国、倪浩、罗大千等人;有江苏金龙帮焦公礼、焦宛儿、吴平、罗立如等人;有河北青竹帮程青竹等人;有山东群盗沙天广、褚红柳、谭文理等人;有浙江龙游帮荣彩等人;有河南南阳清凉寺下院方丈十力大师、海外七十二岛盟主郑起云等人;有从囚车获救淮南飞虎峪寨主聂天风、赣北鄱阳帮帮主梁银龙等人;有投降过来明总兵水鉴等人。此外尚有无数江湖好汉,武林名家。时泰山顶上群豪聚会,英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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