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邪门武功曾细加揣摩,真要再动手,也未必胜他不。躲上华山来,求个眼不见为净,耳不闻不烦,也就是。他如得能悔改,那自是师门之福,否则话,让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吧。”说着叹口气,又道:“他能悔改?唉,很难,很难!”
穆人清道:“听说这人贪花好色,坏不少良家妇女名节,近来更是变本加厉。这种武林败类,下次落在道兄手里,千万不可再重旧情。道兄清理门户,铲除不肖,便是维护尊师令名,报答尊师恩德。”木桑点头道:“穆兄说是。唉!”说着叹口长气。袁承志听着二人谈话,似乎木桑道人有个师品性十分不端,武功却甚是高强,捧着那件背心,对木桑道:“道长,你要除那恶人,还是穿这件背心稳当些。等你除去他,再赐给弟子吧。弟子武功没学好,不会去跟坏人动手,这件宝贝还用不着。”木桑拍拍他肩膊,道:“多谢你番好心。但就算没这件背心护身,谅他也杀不。这恶人邪门功夫只能攻人无备,可而不可再。小娃娃倒不用为担心。”穆人清见他郁郁不乐,知道天下只有件事能令他万事置诸脑后,说道:“这件事多说败人清兴。牛鼻子,你棋艺……”木桑听到“棋艺”两字,脸上肌肉跳,登时容光焕发,陡然间宛如年轻二十岁,只听穆人清道:“……这些年来,可稍为长进些没有?”他急忙说道:“甚?老道武功向来不及你,下棋本事却大可做你师父。你若不信,咱们便……”穆人清笑道:“好,来领教领教‘千变万劫’功夫,你吃饭家伙带来吗?”
木桑笑吟吟从背囊中拿出只围棋盘、两包棋子,笑道:“这家伙老道是片刻不离身。你怕想避战,推说华山上没棋盘棋子,那可赖不掉,哈哈,哈哈!”哑巴搬出台椅,两人就在树荫下对起局来。袁承志不懂围棋,木桑面下,面给他解释,同时不住口吹嘘自己这着如何高明,他师父如何远远不是敌手。穆人清只是微笑沉思,任由他自吹自擂。围棋是易学难精之事,下法规矩,点就会。袁承志看局,已明白其中大要。他见这棋盘是精钢所铸,黑棋子是黑铁,白棋子却是白银。两人落子之时,发出铮铮之声,甚是动听。这局果然是木桑胜两子。老朋友俩从日中直下到天黑,共下三局,木桑两胜负,依他说还要再下,穆人清道:“可没精神陪你啦!”木桑这才恋恋不舍去睡。连三天,木桑总是缠着穆人清下棋。袁承志旁观,倒也津津有味。到第四天上,穆人清道:“今天咱们休息日,待先传授徒弟剑法再说。”
木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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