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纳罕，心想这有甚
不同
？穆人清道：“你当师父骗你是不是？来来来，你来抓
衣服，只要碰得到
片衣角，算你有本事。”袁承志不敢和师父赌气，笑着不动。穆人清道：“快来，这是教你功夫啊！”袁承志听说是教功夫，便抢上前去，伸手去摸师父长衫后襟，眼见便可摸到，衣襟忽然缩，就只这差两三寸。袁承志手臂又前探数寸，正要向衣襟抓去，师父忽然不见，在他头颈后面轻轻捏把，笑道：“在这里。”袁承志个“鹞子翻身”，双手反抱，哪知师父人影又已不见，急忙转身，见师父已在两丈之外。他甚觉有趣，心想：“非抓住你不可。”纵上前去扯他袖子。穆人清大袖拂，身子荡开去。袁承志嘻嘻哈哈
追赶，转身，忽见哑巴在打手势，要他留神，袁承志心中动，暗想：“师父使果然都是十段锦身法，但他怎能如此快法？”当下面追捉，面注视师父身法，十段锦他练得本熟，然见师父进退趋避，灵便异常，同样招式，在他使出来，却另有异常巧思。袁承志追赶之际，暗学诀窍，过不多时，在追赶之中竟也用上些师父纵跃趋退之术，果然登时迅捷许多。穆人清暗暗点头，深喜孺子可教。这时袁承志赶得紧，穆人清也避得快，两人急奔疾趋，广场上只见两条人影，飞来舞去。袁承志早忘嬉笑，全神贯注追捉师父。忽然穆人清哈哈大笑，把将他抱起来，笑道：“好徒弟，乖孩子！”袁承志见这套十段锦中，竟有如许奥妙，不由得又惊又喜。穆人清道：“好啦，这些已够你练啦。”把他放下地来，叫他复习几遍，自行入内。
袁承志把这路拳法从头至尾练十多遍，除牢记师父身法之外，又自行悟出些巧妙。只把他喜得抓耳挠腮，夜没好好睡，就是在梦中也是在练拳。
等到天微亮，生怕忘昨天所学，又到广场上练起来。越打越是起劲，忽听得背后声咳嗽，忙转过身来，见师父笑吟吟站在身后，叫声：“师父！”垂手站立。穆人清道：“你自己悟出这几招都还不错。但这招快是快，下盘露出空隙。敌人如是好手，他脚这样勾，你就糟糕，所以应该这样。”连说带比教起来。袁承志大是钦服，这天又学不少诀窍。
晃三年，袁承志已十三岁。这三年之中，穆人清又传他“破玉拳”和“混元掌”。“混元掌”虽是掌法，却是修习内功之用。自来各家各派修练内功，都讲究呼吸吐纳，打坐练气，华山派内功却别具蹊径，自外而内，于掌法中修习内劲。这门功夫虽然费时甚久，见效极慢，但修习时既无走火入魔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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