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手甩,将曹云奇身子向绳索甩将过去。
曹云奇早已神智迷糊,双手碰到绳索,立即牢牢抓住。凡是溺水之人,即令在水中碰到根水草,也必全力抓住,至死不放,原是求生本性,这时曹云奇也是如此。按他武功,本不足以抓住绳索以抗两人急堕之势,但危难之际,不知怎力气登时大数倍。那绳索直晃出去,带着二人向左飞荡。
那白衣人腰间使劲,身子倒翻,左手也已抓住绳索。他在曹云奇耳边说两句话,拍拍他背心。
曹云奇惊魂未定,但听他话,有如接到纶音圣旨般,忙双手交互拉绳,攀援而上。
众人在崖边见这场惊心动魄奇险,尽皆挢舌难下。曹云奇攀到峰边,殷吉与周云阳抢过去拉住他双手,提上来,齐问:“这白衣人是谁?“曹云奇喘几口气,说道:“那位英雄命上来禀报,说道是……是胡斐到。”
众人为那白衣人气势所得,时都怔住,也不知是谁首先叫声:“啊哟!”往庄内便奔。
众人不及细想,窝蜂往大门抢去。陶百岁、刘元鹤、阮士中三人齐挤在门口,你推挤,争先而入。曹云奇抢着去扶田青文,与陶子安百忙中又互挥数拳。只阵乱,门外众人走得干干净净。于管家与琴儿扶着苗若兰走在最后,险些儿给关在门外。
殷吉见熊元献闭上大门,立即取过门闩,横着闩上。陶百岁只怕不固,又取过撑柱,牢牢撑住。
此时田青文已醒过来,道:“那跟咱们素不相识,怕他怎?”阮士中横她眼,说道:“素不相识?哼,你爹爹是他老子大仇人,他肯放过你?”刘元鹤也道:“咱们伤平阿四,那岂肯干休?”
陶子安忽向墙头指,道:“咱们撑住大门,他从上面不能进来?”阮士中道:“不错,陶世兄快上高守着。”陶子安冷笑道:“阮师叔武功高,还是你老人家上去。”言甫毕,猛听喀喇喇几声巨响,那撑柱与门闩突然迸断,砰嘭响,两扇大门已被人推开。
众人齐声惊呼,直往内院奔去,霎时之间,大厅上又是杳无人。
群豪初听平阿四说那胡刀往事,颇想见见他遗下孤儿,可是待得当真上山,眼见他身手竟如此得,不禁心寒胆怯,又见旁人逃避,相互惊吓,你怕更怕,平素豪气雄风,尽数丢到九霄云外去。
于管家欲觅宝树出去抵挡阵,可是四下张望,宝树早已不见,不知躲到哪里,心想:“主人将庄上之事托付给,拚着死,也得全主人脸面。”当下向苗若兰低声道:“苗姑娘,你快到夫人房去,跟夫人同躲入地窖密室,可别让人瞧见。这里人没个安着好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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