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七八里后,前面五乘马已相距不远。曹云奇高声叫道:“喂,相好,停步!”那五人全不理会,反而纵马奔得更快。曹云奇厉声喝道:“再不停步,莫怪们无礼!”
只听得前面人舌头打滚,嘟声,勒马转身,其余四人却仍是继续奔驰。曹云奇马当先,但见那人弯弓搭箭,箭尖指向他胸口。曹云奇艺高人胆大,竟不将他利箭放在心上,扬鞭大呼:“喂,是陶世兄?”
那人面目英俊,双眉斜飞,二十三四岁年纪,身劲装结束,听得曹云奇叫声,纵声大笑,叫道:“看箭!”嗖嗖嗖连响,三支羽箭分上中下三路连珠射到。
曹云奇没料到他三箭来得如此迅捷,心中微微惊,马鞭疾甩出去,打掉上路与中路射来两箭,接着提马缰,那马向上跃,第三支箭贴着马肚子从四腿间穿过去,相差只是数寸。那青年哈哈笑,拨转马头,向前便跑。
曹云奇铁青着脸,纵马欲赶。阮士中叫道:“云奇,沉住气,不怕他飞上天去。”纵身下马,拾起雪地里三支羽箭,果然与适才射雁般无异。殷吉沉着脸哼声,说道:“果真是这小子!”曹云奇道:“等下师妹,瞧她更有什话说?”
四人候顿饭功夫,不听得来路上有马蹄声响。曹云奇焦躁起来,道:“瞧瞧去!”拍马赶回。阮士中望着他背影,叹口气,说道:“也真难怪得他。”殷吉道:“阮师兄,你说什?”阮士中摇摇头,却不答话。
曹云奇奔出数里,只见匹灰马空身站在雪地里,个白衣女郎足跪在地下,似在雪中寻找什。曹云奇叫道:“师妹,什事?”
那女郎不答,忽然站直身子,手中拿着根黄澄澄之物,在日光下闪闪发光。曹云奇走近身去,接过来,见是支黄金铸成小笔,长约三寸,笔尖锋利,打造得甚是精致,笔杆上刻着个小小“安”字。这支金笔看来既是玩物,却也可作暗器之用,不禁微微皱眉,说道:“哪里来?”
那女郎道:“你们走后,随后跟来,奔到这里,忽然有乘马从后追来,那马好快,只会儿就从身旁掠过。马上乘客手扬,抛来这支小笔,将……将……”说到这里,忽然脸上晕红,嗫嚅着说不下去。
曹云奇凝望着她,只见她凝脂般雪肤之下,隐隐透出层胭脂之色,双睫微垂,股女儿羞态,娇艳无伦,不由得胸中荡,随即疑云大起,问道:“你可知咱们追是谁?”
那女郎道:“谁啊?”曹云奇冷冷道:“哼,你当真不知?”那女郎抬起头来,道:“怎会知道?”曹云奇道:“是你心上人。”那女郎冲口而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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