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飞孤外传》写于九六○、六年间,原在《武侠与历史》小说杂志连载,每期刊载八千字。
在报上连载小说,每段约千字至千四百字。《飞狐外传》则是每八千字成个段落,所以写作方式略有不同。每十天写段,个通宵写完,般是半夜十二点钟开始,到第二天早晨七八点钟工作结束。作为部长篇小说,每八千字成段落节奏是绝对不好。这次所作修改,主要是将节奏调整得流畅些,消去其中不必要段落痕迹。《飞狐外传》是《雪山飞狐》“前传”,叙述胡斐过去事迹。然而这是两部小说,互相有联系,却并不是全然统。在《飞狐外传》中,胡斐不止次和苗人凤相会,胡斐有过别意中人。这些情节,没有在修改《雪山飞狐》时强求协调。
这部小说文字风格,比较远离中国旧小说传统,现在并没有改回来,但有两种情形是改:第,对话中删除含有现代气息字眼和观念,人物内心语言也是如此。
第二,改写太新文艺腔、类似外国语文法句子。
《雪山飞狐》真正主角,其实是胡刀。胡斐性格在《雪山飞狐》中十分单薄,到本书中才渐渐成形。企图在本书中写个急人之难、行侠仗义侠士。武侠小说中真正写侠士其实并不很多,大多数主角所作所为,主要是武而不是侠。
孟子说:“富贵不能*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,此之谓大丈夫。”武侠人物对富贵贫贱并不放在心上,更加不屈于威武,这大丈夫三条标准,他们都不难做到。在本书之中,想给胡斐增加些要求,要他“不为美色所动,不为哀恳所动,不为面子所动”。英雄难过美人关,像袁紫衣那样美貌姑娘,又为胡斐所倾心,正在两情相洽之际而软语央求,不答允她是很难。英雄好汉总是吃软不吃硬,凤天南赠送金银华屋,胡斐自不重视,但这般诚心诚意服输求情,要再不饶他就更难。江湖上最讲究面子和义气,周铁鹪等人这样给足胡斐面子,低声下气求他揭开对凤天南过节,胡斐仍是不允。不给人面子恐怕是英雄好汉最难做到事。胡斐所以如此,只不过为锺阿四家四口,而他跟锺阿四素不相识,没点交情。
目是写这样个性格,不过没能写得有深度。只是在所写这许多男性人物中,胡斐、乔峰、杨过、郭靖、令狐冲这几个是比较特别喜欢。
武侠小说中,反面人物被正面人物杀死,通常处理方式是认为“该死”,不再多加理会。本书中写商老太这个人物,企图表示:反面人物被杀,他亲人却不认为他该死,仍然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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