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田归农道:“你跟童老师是好朋友?”李廷豹道:“不是!跟他素不相识。但你这般作弄人,太不成话。瞧不过眼。”田归农皱眉道:“只会点穴,当年师父没教解穴。”李廷豹道:“不信!”福康安、安提督等干人听着他二人对答,很觉有趣,均知田归农是在作弄这个浑人。这些亲贵大官看着众武师比武,原是当作桩赏心乐事,便如看戏听曲、瞧变戏法般,连串不停手激烈打斗之后,有个小丑来插科打浑,倒也兴味盎然。田归农眼瞥见福康安笑嘻嘻神气,更欲凑趣,便道:“这样吧!你在他膝弯里用力踢脚,便解开他穴道。”李廷豹道:“当真?”田归农道:“师父以前这样教,不过自己也没试过。”李廷豹提起右足,在童怀道膝弯里踢。他这脚力道用得不大,但童怀道还是应脚而倒,滚在地下,翻几个转身,手足姿式丝毫不变,只是以直立变为横躺。原来李廷豹是上当,要救人反而将人踢倒。
福康安哈哈大笑,众贵官跟着笑起来。群豪本来有人想斥责田归农,但见福康安笑,都不敢出声。笑声未绝,忽听得呼呼呼三响,三只酒杯飞到半空,众人齐抬头瞧去,只见三杯互相碰撞,乒乓两声,撞得粉碎。众人目光顺着酒杯碎片望下地来,只见童怀道已然站起,手中握着只酒杯,说道:“哪位英雄暗中相助,童怀道终身不忘大德。”说着将酒杯揣在怀中,狠狠瞧田归农眼,急奔出厅。原来有人掷杯飞空互撞,乃是要引开各人目光,当众人齐瞧着空中三只酒杯之时,他却又以只酒杯掷去,打在童怀道背心“筋缩穴”上,解开他被点穴道。这下厅上许多高手都被瞒过,大家均知这下功夫甚是高明,却谁也不知是何人出手。
汤沛拿过两只酒杯,斟满酒,走到胡斐席前,说道:“这位兄台面生得很哪!请教尊姓大名,阁下飞杯解穴功夫,在下钦佩得紧。”
胡斐适才念着童怀道是锺氏三雄朋友,又见田归农辱人太甚,动侠义心肠,虽知身在险地,却忍不住出手替他解开穴道,那知汤沛目光锐利,竟然瞧破。胡斐说道:“在下是华拳门,敝姓程,草字灵胡。汤大侠说什飞杯解穴,在下可不懂。”汤沛呵呵笑道:“阁下何必隐瞒?这席上不是少四只酒杯?”胡斐心想:“看来他也不是瞧见飞掷酒杯,只不过查到席上少四只酒杯而已。”于是转头向郭玉堂道:“郭老师,原来你身怀绝技,飞掷酒杯,解那姓童穴道。佩服佩服!”郭玉堂最是胆小怕事,唯恐惹祸,忙道:“没掷杯,没掷杯。”汤沛识得他已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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