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来来，你来推庄。”胡斐眼光
扫，只见房中聚着十来个武官，围
桌在赌牌九，秦耐之正在做庄。这十来个人，倒有大半是扮过拦劫飞马镖局
大盗而和自己交过手，使雷震挡姓褚，使闪电锥姓上官，使剑姓聂，都在其内。
众人见他突然到来，嘈成片房中刹时间寂静无声。胡斐抱拳作个四方揖，笑道：“多谢各位相赠坐骑。”众人谦逊几句。那姓聂便道：“胡大哥，你来推庄，你有没带银子来？小弟今儿手气好，你先使着。”说着将三封银子推到他面前。胡斐生性极爱结交朋友，对做官虽无好感，但见这干人对自己极是尊重，而他本来又喜欢赌钱，笑道：“还是秦大哥推庄，小弟来下注碰碰运气。聂大哥，你先收着，待会输干再问你借。”转头问程灵素道：“二妹，你赌不赌？”程灵素抿嘴笑道：“
不赌，帮你捧银子回家。”秦耐之坐回庄家，洗牌掷骰。胡斐和汪铁鹗便跟着下注。众武官初时见到胡斐，均不免颇为尴尬，但几副牌九推，见他谈笑风生，绝口不提旧事，大伙也便各自凝神赌博，不再介意。胡斐有输有赢，进出不大，心下盘算：“今日是八月初九，再过六天就是中秋，那天下掌门人大会是福大帅所召，定于中秋节大宴。凤天南这*贼身为五虎门掌门人，他便是不来，在会中总也可探听到些这*贼讯息端倪。眼前这班人都是福大帅得力下属，不妨跟他们结纳结纳。不是什
掌门人，但只要他们带携，在会上陪那些掌门人喝杯总是行。”当下不计输赢，随意下注，牌风竟是甚顺，没多久已赢三四百两银子。
赌个多时辰，天色已晚，各人下注也渐渐大起来。忽听得靴声橐橐，门帘掀开，走进三个人来。汪铁鹗见，立时站直身子，恭恭敬敬叫道：“大师哥，二师哥，你两位都来啦。”围在桌前赌博人也都纷纷招呼，有叫“周大爷，曾二爷”，有叫“周大人，曾大人”，神色之间都颇为恭谨。胡斐和程灵素听，心道：“原来是鹰爪雁行门周铁鹪、曾铁鸥到，这两人威风不小啊。”打量二人时，见那周铁鹪短小精悍，身长不过五尺，五十来岁年纪，却已满头白发。曾铁鸥年近五十，身子高瘦，手中拿着个鼻烟壶，马褂上悬着条金链，颇有些旗人贵族气派。胡斐看那第三个人，心中微微怔，原来是当年在商家堡中会过面天龙门殷仲翔，只见他两鬓斑白，已老不少。殷仲翔眼光在胡斐脸上掠过，见他只是个乡下人，毫没在意。要知当年两人相见之时，胡斐只是个十三四岁孩子，这时身量高，脸容也变，哪里还认得出来？秦耐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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