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大声笑道:“好啊,那有什不好?有这位兄长,当真是求之不得呢?”胡斐听她语气中含有讥讽之意,不禁颇为狼狈,道:“是片真心。”程灵素道:“难道是假意?”说着跳下马来,在路旁撮土为香,双膝屈,便跪在地上。胡斐见她如此爽快,也跪在地上,向天拜几拜,相对磕头行礼。程灵素道:“人人都说八拜之交,咱们得磕足八个头……、二、三、四、……七、八……嗯,做妹妹,多磕两个。”果然多磕两个头,这才站起。
胡斐见她言语行动之中,突然间微带狂态,自己也有些不自然起来,说道:“从今而后,叫你二妹。”程灵素道:“对,你是大哥。咱们怎不立下盟誓,说什有福共享、有难同当?”胡斐道:“结义贵在心盟,说不说都是样。”程灵素道:“啊,原来如此。”说着跃上马背,这日直到黄昏,始终没再跟胡斐说话。傍晚二人到安陆,刚驰马进入市口,便有名店小二走上来牵住马头,说道:“这位是胡大爷吧?请来小店歇马。”胡斐奇道:“你怎知道?”店小二笑道:“小人在这儿等半天啦。”于是在前引路,让着二人进家房舍高敞客店。上房却只留间,于是又开间,茶水酒饭也不用吩咐,便流水价送将上来。胡斐问那店小二,是谁叫他这般侍候。那店小二笑道:“义堂镇胡大爷,谁还能不知道?”次晨结帐,掌柜连连打躬,说道早已付过,只肯收胡斐给店伴几钱银子赏钱。连几日,都是如此。胡斐和程灵素虽都是极有智计之人,但限于年纪阅历,竟是瞧不透这门江湖伎俩。到第四日动身后,程灵素道:“大哥,连日留心,咱们前后无人跟随,那必是有人在前途说你容貌服色,命人守候。咱们来个乔装改扮,然后从旁察看,说不定便能得悉真相。”胡斐喜道:“此计大妙。”
两人在市上买两套衣衫鞋帽,行到郊外,在处无人荒林之中改扮。程灵素用头发剪成假须,粘在胡斐唇上,将他扮成个四十来岁中年汉子,自己却穿上长衫,头戴小帽,变成个瘦瘦小小少年男子。两人看,相对大笑。到前面市集,两人更将坐骑换驴子。胡斐将单刀包入包袱,再买根旱烟管,吸几口,吞烟吐雾,这副神色,旁人便眼力再好,也决计认他不出。
这日傍晚到广水,只见大道旁站着两名店伴,伸长脖子东张西望,胡斐知他们正在等候自己,不禁暗笑,径去投店,掌柜见这二人模样寒酸,招呼便懒洋洋地,给他们两间偏院。那两名店伴直等到天黑,这才没精打采回店。胡斐叫人进来,跟他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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