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?有远道来访。”只听屋中人说道:“是哪位朋友?恕苗人凤眼生,素不相识。”这话声并不十分响亮,胡斐听在耳中只觉又是苍凉,又是醇厚。刘鹤真道:“小人姓锺,奉鄂北鬼见愁锺氏兄弟之命,有要函通送交苗大侠。”胡斐大是惊奇:“怎那信是锺氏兄弟?他们却何以又要拦阻?”只听苗人凤道:“请进吧!”屋中点起灯火,呀声,木门打开。胡斐伏在株栗树之后,但见个极高极瘦人影站在门框之间,头顶几要碰到门框,右手执着只烛台。刘鹤真拱手行礼,走进屋中。胡斐待两人进屋,便悄悄绕到左边窗户下偷瞧。苗人凤道:“另外两位不进来?”刘鹤真心想:“哪里还有两位?”口中含糊答应。胡斐听苗人凤说到“另外两位”,心中惊:“这苗人凤果然厉害之极,脚步声虽轻,他却早知共有三人同来。”心想在此偷看,他也必定知觉,正想退开,忽听刘鹤真道:“锺氏兄弟八年前领教苗大侠高招,佩服得五体投地,现下另行练三件兵刃,特命小人先送给苗大侠瞧瞧,以免动手之际,苗大侠说他们兵刃怪异,占便宜。”说着打开包裹,呛啷啷几声响,将三件兵器抖在桌上。
胡斐觉得他举动越来越是不可思议,俯眼到窗缝上向内张望,但见桌上三件兵器正是那铁灵牌、哭丧棒和招魂幡,兵刃上泥污斑斑,兀自未擦干净。
苗人凤哼声,向三件兵刃瞧眼,并不答话。刘鹤真从怀里摸出封书信,双手递上去,说道:“请苗大侠拆看,小人信已送到,这便告辞。”说着双手拱,就要退出。苗人凤接过信来,说道:“慢着。瞧信之后,烦你带句回话。”他心知这封定是战书,当下撕开封皮,取出信来。胡斐乘苗人凤看信,仔细打量他形貌,但见他比之数年前在商家堡相见之时,似已老许多,脸上神色也大是憔悴。苗人凤看着书信,双眉登竖,眼中发出愤怒之极光芒。胡斐瞧得害怕,正想退开,突见他双手抓住书信,嗤下,撕成两半。书信破,忽然间他面前出现团黄色浓烟,苗人凤叫声:“啊哟!”双手揉眼,脸现痛苦之色。刘鹤真急纵向后,跃出丈余。这变故起于俄顷,但便在这霎之间,胡斐心中已然雪亮:“原来这刘鹤真在信中暗藏毒药,毒害苗大侠双目。”他大叫:“狗贼休走!”飞身向刘鹤真扑去。
刘鹤真挫膝沉肘,从腰间拔出链子枪,回手便戳。胡斐心中愧怒交攻,侧身闪避,伸手去夺他链子枪,猛觉背后风声劲急,股刚猛无比掌力直扑自己背心,只得双掌反击,运力相卸。他知道苗人凤急怒之下,这掌力定然非同小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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